苏轼一反常态的消极之词,想要成为闲人,写出了无数人憧憬的生活
宋哲宗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八月,苏轼的续弦老婆王闰之往世,同年九月,高太后病逝,那两个女人对苏轼而言,算得上是“幸运女神”,前者在他的生活中对其无微不至的看管,后者在政治生活中,不时保护他免遭政敌的离间和谗谄。
但在高太后病逝后,一切都变了。哲宗皇帝亲政,当了数年“傀儡”的哲宗皇帝,末于可以本身做主了,当然要有一些政治手段,而曾经的教师苏轼,即是被打压的对象之一!在宋哲宗眼里,苏轼是不折不扣的元祐党人,是障碍新法的绊脚石,因而以苏轼为首的“元祐党人”们,遭到了差别水平的冲击,苏轼更是一贬再贬,不断贬到惠州才算略微不变下来。惠州属于今天的广东省,在北宋期间,仍是一片半开发的穷山恶水,年近六十的苏轼被贬到此处,其辛酸可想而知。
苏轼在元祐年间的心态是复杂的,固然苏轼老是能以乐看的心态对待一切,但遭遇种种变故,也不能不让他有些心灰意冷。据说下面那首《行香子·述怀》即是写于此时的一首做品,从词意来看,苏轼的心境是消沉苦闷的,把酒对月而无有赏识者,人生苦短、光阴渐渐、知音难觅的悲惨,使得苏轼兴发了回隐山林,成为隐者“闲人”的心态。
行香子·述怀
苏轼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非常。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虽抱文章,启齿谁亲。且陶陶、乐尽无邪。几时回往,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苏轼从写景起笔,开篇就有一种出尘的清澈感,“清夜无尘,月色如银”,夜色清爽,尘滓全无,月光皎皎,洒下片片银辉,词人昂首看月,不由心有所感,如许的风光,最合适把盏弄月,他公然如许做了,“酒斟时、须满非常”,饮酒便要满上,何其豪放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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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到杯干,词人面临琼浆月色,没有“起舞弄清影”的狂放,没有“对影成三人”的潇洒,而是生出了对人生的一些慨叹,“浮名浮利,虚苦劳神”,人生中的一切富贵荣华,不外是一些虚的工具,劳神吃力的往争往夺,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只不外是光阴似箭的邯郸一梦罢了,“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苏轼为了表示人生的虚无和短暂,连续利用了三个典故,先是利用了《庄子》中的一论,“人生六合之间,若白驹之过隙,突然罢了”,庄子认为人生和宇宙万物比起来,短暂地像是日影移过墙壁的裂缝;而在诗人笔下,人生好像火花一现般短暂,“凿石见火能几时”、“石火光中寄此身”,又如梦中有梦一样虚无缥缈,“浮生暂寄梦中身”。苏轼连续利用那三个典故,
不外是想表达人生的短暂和虚无之态罢了。
下片开篇,陆续以慨叹的语气,写出了本身对知音难觅的慨叹,“虽抱文章,启齿谁亲”,那是苏轼怀才不遇的感喟,宋哲宗继位后,一改高太后期间的方针战略,将苏轼那种大才疏远放逐,所以苏轼的那种感慨,不是没有事理的,苏轼此时的心绪,只怕除了不被任用的苦闷外,还有无人良知、知音难觅的悲惨,所以他说,“启齿谁亲”?谁能倾听本身的心声呢?没有人。
于是,苏轼只能凭仗本身的一派乐天精神,在那纷乱、痛苦的世界中,觅觅自我解脱,“且陶陶、乐尽无邪”,《诗经》中说“君子陶陶,左执翿[dào],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忘掉人生中的种种懊恼吧,往享受人道中的欢乐吧!而苏轼的欢乐,又长短常简单的,他只想成为一个不问世事的“闲人”,“几时回往,做个闲人”。
但他那个“闲人”的生活,却是富有诗意和意境的,“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三种事物,却将人生中闲适淡雅的田园式生活表示地极具意境美。抚琴、饮酒、赏玩山川,那几乎是所有中国文人抱负的生活体例,苏轼却用了十个字,便描画地如斯美妙,令人顿生憧憬之情,想要回回田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闲人”
苏轼的那首词,固然略显消极,但是却让我们看到了他的别的一面,本来,他在乐看奔放之外,还有如许苦闷哀痛的一面,但那其实不影响阿谁“何妨吟啸且徐行”的苏轼,反而让人觉得愈加实在和亲热,并且,苏轼又为我们描画了多么美妙的一种生活体例啊,“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假使实的做到了,能令几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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