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尺书院——晚清瑞安人才又一渊薮
玉尺书院原址
在瑞安市区邮电北路的南段,有一座二层小楼,它就是出名的德象女校原址,其前身则是玉尺书院。
研究晚清瑞安人才群体时,人们往往重视到诒善祠塾和求志社。如宋恕《陈介石五十寿诗序》说:“瑞人才所出,苟非诒善祠塾,则必求志社。”然而,玉尺书院是值得重视的晚清瑞安人才又一渊薮。
两孙主讲玉尺书院
孙衣言
玉尺书院是清代瑞安一座闻名书院,乾隆四十六年(1781)瑞安知县赵应钧兴办。孙衣言、孙锵喊幼时曾在此肄业,教师是名儒曹应枢。孙衣言于道光三十年(1850)中进士,曾任江宁布政使、安徽按察使、湖北布政使、太仆寺卿等职。孙锵喊于道光二十一年中进士,曾任广西学政、侍读学士、武会试副考官等职。孙氏兄弟退回后眷顾母校,又先后来校执教,培育提拔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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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锵喊
胡调元题《玉尺书院联》云:“二难孙先邃,昔年在此横经,迨后来分任院师,蔚成继起人才,春花秋实,南宋诸儒反复盛;一令赵平原,吾邑至今崇祀,为最始创兴讲舍,报以专祠俎豆,源长流远,西江勺水有遗香。”上联指孙氏兄弟早年肄业玉尺书院,后又执教于此,以致人才辈出,使南宋诸儒永嘉学派得以复兴;下联是指县令赵应钧于赵公祠兴办此书院,至今还遭到人们的崇拜,予以春秋祭奠,逃溯学风,已是源远流长,仍有余香。
玉尺书院的办学目标是传承永嘉经造之学。孙诒让《先仲父侍郎公行述》说,孙锵喊致仕后,“杜门撰述,埋头宋永嘉诸儒之学以启发后学”。黄绍箕在《孙行庵侍郎七秩寿序》中亦云:“先生白首同欢,黄经相勉。讲文节(陈傅良)之经造,掌故俱谙;诵水心(叶适)之文章,事功争茂。服膺曩哲,垂范后生。”那与诒善祠塾有类似之处。
玉尺书院学群
孙延钊《瑞安五黄先生系年合谱》称,同治十二年(1873),黄绍箕、黄绍第、杨晨、孙诒燕成为孙锵喊的门生,“为永嘉经造之学”。杨晨,黄岩人,是孙锵喊的女婿,光绪三年(1877)进士,官至刑部掌印给事中。黄绍箕,曾拜晚清四大名臣之一张之洞为师,光绪六年进士,官至湖北提学使。他是晚清“后清流”的中坚,也是维新运动的积极参与者,仍是孙诒让办学的顽强后盾,后人将其与孙诒让并称为“瑞安二仲”(两人的字中都有“仲”字)。黄绍第是绍箕的堂弟,光绪十六年进士,官至武昌盐法道。
董朴垞《孙诒让学记》指出,光绪二年(1876),池志澂做为孙衣言的幕僚,随其调往金陵,进孙锵喊主讲的钟山书院进修。他曾是求志社的重要骨干人物,后来是陈虬办利济病院温州分院、利济私塾报的重要助手,仍是闻名的中医、书法家和楹联名家,被称为“浙南第一笔”。
《温州市志》说:陈黻宸“20岁中生员,业师孙锵喊赞课做,誉为‘龙门飞将’”。光绪二十九年陈黻宸中进士,后任两广方言私塾监视(校长)兼两广优级师范私塾教务长、浙江咨议会会长。民国后任北京大学传授,是我国哲学史学科的开山开山祖师,与陈虬、宋恕一道,被后人称为“东瓯三先生”。
胡珠生《宋恕年谱》云,光绪六年,宋恕为孙衣言、孙锵喊兄弟的门生。宋恕不只是孙锵喊的女婿,是其重点的培育提拔对象,并且后来是孙锵喊在持久教学生活生计中的重要助手,故在玉尺书院学群中处于特殊的地位。宋恕是我国早期维新思惟家和民主启蒙思惟家。
《孙诒让学记》还记载,光绪八年,洪锦标为孙锵喊主讲玉尺书院时的门生。孙锵喊“得其课卷,击节赏识,袖示其兄衣言,复大赏识”。光绪二十年洪锦标中进士,后任江西余干知县,兴文教、整保甲、建义仓、办育婴堂,颇有政声。
胡调元的《挽孙蕖田师联》曰:“即论乡邦后进,凡科论理学问,何人不自我师来?”阐明是他是孙锵喊的门生。胡调元,光绪二十一年进士,后任江苏金坛、宝山知县,积极推行“新政”,捐俸救治荒歉。民国后任立法院议员。1923年军阀混战,闽军彭德铨部进境,他与永嘉吕渭英出头具名补救,使永瑞得免骚扰。
王岳崧《花信楼文稿序一》指出:“吾乡数十年人文之盛,盖自行庵师倡议之。”还说洪炳文为其“进室门生,亲灸最久”。 陈祖绶《花信楼文稿序二》也说:“绶少肄业邑书院,时主讲孙行园侍郎师”。阐明洪炳文、陈祖绶、王岳崧为孙锵喊的门生。洪炳文,晚清期间我国闻名剧做家,著有《警黄钟》《悬岙猿》《芙蓉孽》《秋海棠》等一批爱国主义剧本。他还积极鼓吹新知,投身务农会活动,热心处所各项公益事业。陈祖绶曾任温州中私塾监视,为该校的草创做出奉献。王岳崧,光绪十五年进士,曾任安徽潜山、看江、蒙城知县,积极防治蝗虫灾害,募兵预防响马,兴修水利,整治豪强,遭人谗谄而丢官。后首任温州商会总理。孙诒让在《王啸牧大令六十寿》中称:“郡城开商务会,公推君主其事,理董平允,商情悦服。”
总之,孙衣言、孙锵喊掌教玉尺书院时,其门生有黄绍箕、黄绍第、杨晨、孙诒燕、池志澂、陈黻宸、宋恕、洪锦标、胡调元、洪炳文、陈祖绶、王岳崧等人,我们通称为玉尺书院学群。晚清期间,玉尺书院师生先后出了9位进士,一批名家,实乃晚清瑞安又一人才渊薮也。
做者简介:
俞光,1945年生,浙江瑞安人。1968年浙江大学化工系本科结业,历任浙江青田水泥厂手艺员、瑞安市物资局副局长、市科协副主席、市科委副主任等职。先后在《水泥》《陶瓷》《砖瓦》《手艺经济》及《浙江物资经济》等刊物颁发论文。主编《瑞安市软科学研究功效选编(1980—1994)》、与俞雄合著《温州工业简史》。退休后处置处所经济史研究,编有《温州古代经济史料汇编》《温州古代经济史料续编》,著有《温州经济史话》《瑞安经济史》。《温州经济史话》被评为全国优良社科普及做品,本人被评为温州学研究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