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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凝式做品阐发,杨疯子如许就随便被理解了

misa2 04-10 3次浏览 0条评论

闲静与狂纵

——杨凝式做品阐发

文/白砥

正如张旭既能写出法度谨严的《郎官石柱记》,又能写出势不成遏的狂草一样,杨凝式的书法性格同样具有两面性——以《韭花帖》的闲雅平静,哪里能想见《仙人起居法》、《夏热帖》等的纵逸?

固然杨凝式的那种纵逸与狂草比拟尚嫌温暖,但《仙人起居法》的纵势与《夏热帖》的交叉同样具有极强的表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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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在杨凝式所有的传世书做中,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即是不拘规格。按说,自隋唐以降,楷书写得工稳匀称,已成为一种习惯与定式——像张旭如许的倜傥品性,写《郎官石柱记》同样不失端方!但杨凝式似乎其实不遵从那一相传成习的体例。

我们看《韭花帖》(楷中间行)的规划完全差别于欧、虞、褚、颜、柳的楷书。行草书的空间安放相对自在,但一般也有习用的程式,如行列清楚的布排,便多为群众所承受。

杨凝式的行草,虽不成更改以行列惯势的办法,但有的曲行落("引山起居法》);有的压缩行间空白,使之变得茂盛无间(《卢鸿草堂十志图跋》);有的疏密相间,构成交叉与错落感(《夏热帖》),每一种空间的差别取向,阐明杨凝式对创做的投进及对空间美感的领略。

我们兹对其书做做一阐发:

1.《韭花帖》

杨凝式在《韭花帖》中的规划不单单只是打乱了做为次序与法度象征的横平竖曲的界格范式(即便没有明线的界格,也同样写在方块之中),更把字距空间的疏密纷歧调整到一种萧朗的境域。

董其昌《容台集》称其“萧散有致”,“比杨少师他书欹侧取态者有殊。”《韭花帖》起首给人的觉得是正,但那种正,绝非欧虞式,也非颜柳体,而是正而没有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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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虞、颜、柳皆有定式,小我面目当然强烈,但让人一见到底。《韭花帖》似乎不以唐楷为宗,而有魏晋人相。李瑞清认为“杨景度为由唐进宋的一大枢纽。此书笔笔敛锋进纸,《兰亭》法也。”

《兰亭序》当然用笔精致,但结字多紧结,其势也多呈欹侧。《韭花帖》用笔却含婉,结字安然平静中又有异态。那或许恰是《韭花帖》的“正”感。与唐楷另一个差别点,是《韭花帖》字与字之间的一种关系。

唐楷因多用以刻碑,字与字之间一般只存在并列关系。《韭花帖》一方面通过空间疏密的纷歧,另一方面通过用笔的乍行还楷及结字的开合、大小等的调剂,以使字字活泼而又整饬,形别离而气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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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首行“书”、“乍”、“正”、“甚”是一种觉得,“寝”、“輖”、“饥”是一种觉得,“兴”、“忽”又是一种觉得。而“书”下部之密切,与“兴”上部之密切及“甚”上部、“蒙”下部之密切构成唤应,“寝”与“饥”一上一右的疏阔也“远相”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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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又以“寝”、“饥”、“秋”、“实”等字的疏阔的唤应构成气的回荡。从字的重心看,有的朝上,如“兴”;有的朝下,如“简”;有的偏左,如“翰”;有的偏右,如“輖”。

每字在外态的觉得较平稳,而内在常有“扭曲”,故而构成一种内动的势。那种内动的势在《卢鸿草堂十志图跋》,出格是《夏热帖》中非常明显,可见其做品外在气息虽然差别,但内在的构造办法却有其独到性与一致性。

那里有需要对此中的“寝”、“实”两字做一阐发。“寝”、“实”同为宝盖头,“寝”下为摆布构造,“实”下为上下构造。在杨凝式的处置中,两字的“宝”盖头下均留出空白,“实”比“寝”尤甚。“寝”下部重心上提,居整字中,上部空间与下部疏处构成唤应。“实”则下部收缩,使得宝盖头下空白在觉得上留得更多,构成了强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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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乍看似高耸的结字法,在唐楷中几难觅到第二例,但那却在杨凝式笔下夸饰得恰如其分,因为字距空间的散落,以致那种夸饰具有存在价值。假使如刻碑般的字字空间均等,效果则会相反。从此两字的奇异结字,可见出做者不安于正,时刻想往着改变的心理动机及扭曲的心态。

《韭花帖》章法的散疏让我们联想到钟繇的《贺捷表》,那种觉得能否是杨凝式对祖先的承袭?如是,那么杨凝式能越过唐人间接魏晋,是可见其取法乎上。如不是,那么在唐代一统的范式下杨凝式可以力避时风,同样见出其个性的强烈及审美品尝的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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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卢鸿草堂十志图跋》

与《韭花帖》的散朗比拟,《卢鸿草堂十志图跋》则显得茂盛,仿佛是两种格局。但此做既没有《仙人起居法》的纵逸,又差别于《夏热帖》的纵横跌宕,而似乎仍有《韭花帖》的闲雅气息,甚或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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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行书,自有差别于楷书处——用笔结字都能够轻松些。字距与行距的密切常使人有憋闷之感,但做者以字的大小、粗细及构造的参差构成反差与贯势,制止了拥塞之感。

在杨凝式之前,行书写到那般茂盛的恐不多见。《兰亭序》后半部门、王徽之《新月帖》等,也见茂盛,但仍不克不及与杨氏此跋做比。估量杨凝式其时是随手写来,全然不考虑要留出许多空间。那从结字的随势而成或也可见一斑。

那种随势而成的构造,使我们把《韭花帖》与此跋天然地联络了起来。《韭花帖》做为楷书间行意的字体,与一般的唐楷体比已具有较强的随意性,但它事实以楷书为主,字字相对独立。此跋在一些字中也不乏楷意,但决没有写楷的规则。

如首行“览”,第六行“夫”、“受”、“画”等字放在楷书做品中不会显得高耸,但此数字与《韭花帖》比拟则更显自在与率意。不外,此跋在随体而变上比《韭花帖》更为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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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举几例分折:

a.重心偏移。如第三行“山”、“高”,第四行“开”,第六行“重”,第七行“傅”等偏左。“嵩”字、“高”字,皆以并笔与“口”部左移构成重心偏左。“山”字零丁看似不见欹,但与“十”字并列便见此中竖的左倾,与“中”竖画明显错开。

“开”字与“嵩”、“高”办法类似。“重”上横倾侧幅度较大,但中部偏右,底上横又偏左,并与下横并笔加重重量。接下往的“也”字则偏右,以得平衡之势。“傅”字中部竖笔明显并向左,下点则上提与横接让。另有第四行“善”字等重心偏右,“书”、“善”等重心偏下。

此跋的重心偏侧之字,其实不如《夏热帖》之类的外向,而显得隐蔽。那种隐约然的觉得,加之线条的松涩及大小的形形色色,培养了茂盛之中的松散与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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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大小因地制宜。大者如“览”、“书”、 “家”、“卢”、“然”、“鸿”、“造”、“隐”、“嵩”、“开”、“谏”、“议”等,小者如“中”、“君”、“山”、“大”、“不”、“此”、“也”、“七月十八日”等,大小之差别在数倍以至更多。那种反差,却在错落与茂盛中显得相当天然。

c.粗与细的间杂。有字大者用粗线,也有字小者。粗增加了字的重量。整幅上半偏右部门墨多重,下半偏左部门墨多轻,但细线条点画其实不因之而漂浮,而有松涩之感。

杨书在粗实中仍见率实,松涩中又见整饬,两者协调如一。虽然我们已经指出做为整体构图有重与轻的一边倒的偏移,但由重而轻或由轻而重的过渡皆极为天然,丝毫不见锐意的陈迹。

从《韭花帖》的萧朗、正气到《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的茂盛、闲适,我们看到了杨凝式做为文人士医生的静态心声,或许是其书法素质的所在。或许也是其隐蔽于狂态下的实正的个性所在。

3.《仙人起居法》

然而,杨凝式所处的时代,已不再是承平盛世。跟着李唐王朝的改代,特殊是曾任唐哀帝宰相的乃父在墨温废唐立梁时的失节,使杨凝式心中颇觉不是滋味,故在洛阳佯做狂态,以释心中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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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草书是杨凝式用以释安心中痛苦所抉择的一种形式。在杨凝式之前,已有张旭、怀素的狂草形式的存在,那对杨凝式来说,不无参照与借鉴的感化。

明人解缙在《春雨杂述》中记载:“彦远传张长史旭,旭传颜平原实卿、李翰林白、徐会稽浩。实卿传柳公权京兆、零陵僧怀素躲实、邬彤、韦玩、崔邈、张从申以致杨凝式。”

那传接的次序并不是必然准确,但杨凝式畴前代书家中吸收创做灵感恐怕无可思疑。宋邵博《闻见录》:“凝式自颜柳进二王,楷法精极。”而于草书,则多从颜实卿、怀素等学得。

《停云馆帖》留梦炎跋:“米元章云,杨凝式,字景度,书无邪纵逸,类颜鲁公《争坐位帖》。”杨守敬《学书迩言》则谓:“脱胎怀素,虽极纵横,而不伤雅道。”从《仙人起居法》及《夏热帖》看,颜、素的影子不无存在,当然,更多的是其本身的发扬。

《仙人起居法》的空间安放为曲落行列式,行距清楚。与《韭花帖》的萧散及《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的茂盛都不不异。其运笔的速度也较之灵敏了许多——那或许是因为草书天性所决定的?

那种悠悠然的觉得在必然水平上代之以流转与鼓励的形态。字形拉长,线条松涩而活动,结字紧结。字势毗连,偶见改变,如第二行“处”、第六行“成”、末行“师”等。

行势除题目显正外,注释前四行略左倾,行线较曲,第五行有颠簸之感,即上四字较正,中四字略朝右,与前四行相对。“成’’字的改变使行势向起头左倾,“渐”明显又左倾。

后两行多依此行,但注释第六行上部与前四行响应成左倾,下略右向后又顺前行左倾之势,末行“师’,为直达处,上曲下侧,全篇以注释首“行”字,中部“行”及“渐”(与“进”撇连成一笔)三笔拉长构成空白唤应,注释首行“处”与第五行“成”构成结字改变的唤应。两“摩”字上下均若两字;中部“行”右笔有一纵千里之感,下“之”字始笔以“行”长画回上而做,足见写“行”字时的势不成遏。

米芾谓此帖“类颜鲁公《争坐位帖》”,可能有两种指向,一是其线量之凝练与颜书类似;其二为流转之势的附近。但在结字上,此帖与《争坐位帖》很少有类似处。颜书宽博,字圆如鼓,点画间多调匀;此做虽也以圆转为主,但少环转,结字中收。多欹侧之势。

杨守敬谓“脱胎怀素”,但此做狂态不及《自叙帖》,又没有《小草千字文》一类的淡雅。不外,此做乍看往笔势连转,似有狂意,但细看却发现字与字之间的连带其实不算多,并且多为行草书的间杂。

那种错觉的呈现,无疑是杨凝式“势“的效果使然,也便是说,做者并不是必然用连带的点画贯势。那种能耐,其其实《韭花帖》与《卢鸿草堂十志图跋》中我们也能体味到。说此做狂不及《自叙帖》,淡不如《小草千字文》,但似乎又有两者兼而有之的觉得。

包世臣还提出杨书具分书遗意:“洛阳草势通分势,以侧为雄曲做浑,董力苏资纵其绝,问津须到是河源。”包氏推崇中实说,见杨氏线量凝练,便认为有分势。

其实,隶书在唐代问津者已不多,唐几各人,很少见有隶书做品遗世。欧阳询做过似隶似楷的《房彦谦碑》,颜实卿书雄浑,似有汉人气象,但用笔构造,已不见隶书笔意。

杨氏《韭花帖》,也地道是楷中见行,不见分意,故包氏此说,或为武断。不外《仙人起居法》在必然水平上与《平复帖》有相通处,那种相通处即是用笔的严实与绞锋。

自隋以来,对线条美感的熟悉渐由内而外,多重视用笔的动做与形态,而于线量有所掉臂。中唐以来,有张长史、颜实卿等的“屋漏痕”、“锥画沙”的熟悉与理论,遂能相接于汉魏。五代虽已离张旭、颜实卿百年,但事实不算远,加上杨凝式审美才能的不俗,故其能从张、颜书做中学得气宇,应该是可信的。

4.《夏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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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式之狂为佯狂。《资治通鉴考异》卷二十八有载:“陶岳五代史补曰,凝式恐事泄,本日佯狂,时谓之风子。”他何时佯狂,史乘记载纷歧。但既为佯狂,必在各方面让人有狂之感。

书法做为其思惟与行为的一种表示办法,也一定必定要有不同凡响之处。宋《宣和书谱》云:“(凝式)喜做草,尤工颠草。居洛下十年,凡琳宫佛祠墙壁间题记殆遍。然挥洒之际,纵放不羁,或有狂者之目。”,那种“纵放不羁”的壁书,我们当然已经看不到。而其传世书做,除《仙人起居法》有纵放之不测,另只要《夏热帖》等少数书做了。

《夏热帖》传播至今已破损不胜,出格是后半段文字,面目全非。从仅存完全的几字看,其学颜是相当明显的。不外,杨凝式在学颜的根底上又多了些折笔,转折处尤显。

如首行“夏”下半部圆转之中见顿折,第二行“履”末笔中折带更为明显,另如第三行“蜜”、“水”、“致”,第四行“席”等等。

从首行“式”字斜弯钩的扭动可见杨凝式对那种用笔的有意识逃求,虽然那一笔显得造做,但其它则运用得较为自若。杨氏在使转中间以顿折的用笔,一方面增加了线条的坚量与骨力,另一方面则在颜书根底上开立本身的个性。

在章法上,前半段较为理性,后半段则多失态,取势单一。起首“凝”宽扁,“式”紧收拉长,“启”端重,“夏热”粗重中见灵动,“夏”上部承“启”端重之势,下部启“热”草意。

第二行上半部接首行草式,至“宜”“且”部始粗重,“长”端重如“启”,并构成唤应。此行关键处在“佳”字。以一般的安插法,“佳”字必定位在“履”正下,但凝式却将“佳”紧贴在“履”右下部位,以致“体”、“履”、“佳”三字构成斜势,但那一斜势,一方面以“履”之长撇抵销,一方面靠“宜”、“长”之粗重压阵。

第三行首字已损,“酥”、“蜜”两字粗重但用草法,显然是与“长”等相对应,紧接着“水”、“即”、“欲”、“致”四字连带,形体收小,正好与“佳”、“式”响应和,“致”字末笔多出一个动做,与“式”字扭动的斜弯钩一样,可能出于一种习惯。

第四行始行势已明显倾向右下,且后数行均随第四行,构成简单的摆列。后署有“……病笔书”,此“病”能否为佯狂之心病,当不成考。但从后半部门的轻率看,其其时可能精神欠安。后鲜于枢跋谓“此帖绝无发风动气处”,恐不是事实。

从《仙人起居法》的势不成遏,到《夏热帖》后半段的非理性,我们见出杨凝式书法性格的另一方面——狂纵。但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那种狂纵的操行尚不克不及与唐人相提并论——它是在闲雅与清奇天性下的佯狂。

《仙人起居法》与《夏热帖》均为行草书而非纯草书,对那种行草书体同化的抉择,可阐明其天性并不是为了实正逃求狂逸的书风。《仙人起居法》在某种水平上接近怀素的《小草千字文》,而《夏热帖》则类颜实卿,那种立场性也正好阐了然那一点。

所以,做为书家的杨凝式,与做为生活中人的杨凝式,都是极其痛苦的——它的书法必需在必然水平上反映出他的病态特征,如许才可让人对他的“佯狂”有所相信。

我们说,怀素的矛盾心态以致其晚年书风走向平平,而杨凝式一辈子都处在天性与非天性的不即不离的形态之中——即便在《韭花帖》如许闲适的楷书中,他也要在“实”等字中表示出一种异态。不外,或许也正因为那种似狂非狂的创做,使其能背对自中唐以来的一批书法各人而在书法史上脱颖而出,构成一种属于杨凝式的气氛。

杨凝式在书法空间上的摸索,即《韭花帖》的萧朗散落、《卢鸿草堂十志图跋》的茂盛参差及《夏热帖》前半段的轻重、粗细、动静及行与草的比照与错落打破了刻碑与抄经书的陈旧见解、行书的曲势等距行列等习惯格局,并为后人供给了足资借鉴的款式。

宋人苏、黄、米对杨凝式的高度评判或让人大白在他们的创做思惟中对杨凝式书风的进修与吸收。如黄山谷诗云:“世人但学《兰亭》面,欲换凡骨无金丹。谁知洛阳杨风子,下笔便到乌丝栏。”

苏轼也认为:“自颜柳氏后,笔法衰绝,加以唐末丧乱,人物凋落,文摘风流扫地尽矣。独杨公凝式,字迹雄杰,有二王、颜、柳之余绪。”米元章则曰:“唐末书画甚卑。惟杨景度行书与颜鲁公壁坼屋漏附和。”还说:“杨凝式……书无邪烂漫,纵逸类颜鲁公《争坐位帖》。”

黄庭坚还提到:“(苏东坡)中岁喜学颜鲁公、杨风子书,其合处不减李北海。”并说:“少师此诗草,余二十五年前得之。日临数纸,未尝不叹其妙。”

米芾也说“王安石少尝学之(杨凝式),人不知也。元丰六年,余始识荆公于钟山。语及此,公大赏叹曰,无人知之。其后与余书简,皆此等字。” 我们从苏东坡的行楷、黄庭坚的行书与草书确可见出其学《韭花帖》及《夏热帖》等的陈迹,出格是杨书参差错落的章法安放,于山谷行草书的空间意识大有启迪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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