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宁晋郭嘉宁教师:前辈已远,薪火可相传?
纪念宁晋郭嘉宁教师:前辈已远,薪火可相传?
文/李丁卓
8月24日,郭嘉宁教师往世了。
宁晋文化失往了一棵需仰头才气看其全貌的大树,留下的那片空白有人能补上往吗?
动静传来,宁晋文化圈起了不小的震动。各人纷繁做诗撰文,沉痛吊唁。
李苏现教师由诗人而转为文史研究者,得益于郭教师甚多。他连做几首诗告慰郭教师的在天之灵。27日上午,他送葬回来,不堪感念:
赠君一杯净雅香,
莫忘泥坑红高粱。
此往一别万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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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暮云谁不想?
音容犹在耳边响,
笑脸至今心中躲,
史论高悬今胜昔,
语惊四座慨而慷。
笔下生辉留校注,
拾遗补缺金石强。
千年古县英雄气,
廮陶古郡文脉长。
一世英名末难忘,
魂回故乡小河庄,
目送英灵回家乡,
情寄膏壤黑龙港。
郭教师往世那天薄暮,谷耀成教师、陶子超贤弟和我一路往吊唁。在小区楼下的灵位前默哀施礼,又往楼上探看。
我大白子超的意思,一是向张廴姮教师表达慰问,担忧她的精神和身体;二是想着再看郭嘉宁教师一眼。
张教师是睿智灵通的人,倒能想得开,只可惜,郭教师的遗体已经安设在殡仪馆,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不克不及相见的遗憾。
郭教师的盛名,我早有耳闻。前两年一次文友小聚上,也领略过两位教师的风摘。只是,他们其实不晓得我是谁。我也没有做更多介绍。
关于钦佩和尊崇的人,无论多么大名气,我往往就在心里敬着,其实不往锐意交结。
花开花落,云聚云散,不定哪一天、哪件事就有可能产生交集,得以更深进的交往。若没有,那就是机缘未到。
往年,宁中编印了建校70年校庆纪念册。苏现教师和我往给两位教师送书,算是对他们赐与撑持的感激。
那是第一次,也是独一一次和郭嘉宁教师的正式碰头。他和夫人张廴姮教师正在整理张苹教师的材料。
郭教师的声音响亮,戴着花镜,正翻阅一本老书。
他和苏现教师说了近来的研究,以及将来的诡计,又谈起宁晋文化圈的一些旧事。临走的时候送给我一本书,并拿出印章来:
“来,我给盖个章。我送的书都是盖印的,也不晓得送出往几了。”
我表达了感激,恭敬地接过来。是《古城新韵》,上面印着“郭嘉宁 张廴姮赠阅”,并写了日期:2022,元,2。
他们狭隘的居室里,放满了书和各类材料。
书桌和柜子特有的年代感,以及他们多年享有的声誉,让他们在我眼中似乎是一座汗青丰碑,又像是被时代遗忘的极具汗青价值的贵重文献。
是的,郭教师必定是宁晋文化史不成或缺的一页。
他和夫人张廴姮教师一路搜集、整理、编纂、出书了《登云鞋》《宁晋金石志》《宁晋县旧志校注》《宁晋汗青书画名家遗墨选》,并参与编写了《宁晋县志》《宁晋风物》《宁晋牌楼》等文史材料。
出格是《宁晋金石志》,用时长、耗工大,将宁晋县遗落在民间败草中的墓碑、石刻等做了拓片,停止了系统的整理和保留,为宁晋汗青留下了活生生的证物。
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学术论文、诗词联赋、散文漫笔,著作100余万字。吴新强教师填词赞道:
浣溪沙·悼嘉宁先生
梦断壬寅悲凉风,
远知黄鹤已西行。
九河凝滞凤哀喊。
百万雄文说旧事,
八方古地拓石经。
丹心何逊子长公?
(注:子长,指司马迁,字子长。)
(赵立垠撰联并书。)
由一个通俗的人员,到北京进修获得本科学历;从业余喜好,持之以恒,到一心研究、专门著作。郭教师完成了从通俗喜好者到处所文史专家的蜕变。
秦皇汉武,汉宫唐殿,中华五千年汗青,自有陈寅恪、顾颉刚如许的名家和不可偻指算的大学传授往耙梳和研究。
中华文化详细而微、似乎不起眼,却是不成贫乏、重要构成部门的县域文史往往引不起那些巨匠的重视。
他们注疏古今、研究盛衰,却鲜有人舍得把时间和精神放在处所文史研究上。
1960年10月,毛泽东主席在武昌翻阅《荆门州志》,他对荆门的县委书记说,“指导者要尊重汗青。不懂汗青的人,就不克不及理解现实。你当县委书记,至少先要晓得荆门的县志。”
县志历来被认为,是学术研究重要的材料来源,研究处所史的根本素材。可见,处所文史的重要性。
除了官方修史,只要像郭教师如许的当地文化人,才完全出于对家乡文化的热爱,自觉担任、满腔热血地扎进那片热土中,停止孤单的摸索。
虽然贫乏高档理论的批示,在学术专业性、标准性上也不克不及和传授专家比,但在丰富性和生动性上,也往往令大学传授叹为看行。
差别于官方的处所志编修,他们完满是自觉行为,既不拿工资,也不评职称,以至也得不到及时、有力的出书撑持。
陌头巷尾的人们,纸醉金迷的人们,柴米油盐的人们,其实不晓得郭教师如许的人们的存在,也不睬解他们驰驱于郊野、枯坐于书房的意义安在。
光阴永在流逝,风雨侵蚀了岩石。宁晋那座小城在不安地躁动。
跟着郭教师老一辈文史研究者的离往,以后,可有情面愿担起那孤单的担子?
还有几人有研究的才能、坐得住的定力、不舍弃的毅力?还能有谁让宁晋的故事世世代代地传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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