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文学|种一畦青菜
七一文学|种一畦青菜
近日,气温升上来了,出往漫步时,心绪会好一些。山脚的梅花,落了一地。湖边的柳树,已经绿了。长长的柳丝上,萌出了小小的柳芽。不远处,几棵玉兰开花了。阳光热热的,风轻柔的,觉得特殊温馨。就那样走着的时候,我突然想种一畦青菜。心想,若是能看着一畦青菜,感触感染那个春天油油的绿意,该有多好。
以前,我家种得最多的即是青菜。秋天时,将青菜苗移栽到菜畦上,再看着菜苗一天六合长成了青菜。青菜颠末霜冻,肥腴甜美。冬天撒下的青菜苗,过了春节,就抽薹了。菜薹粗壮鲜嫩,是初春餐桌上不成多得的好工具。青菜薹过不了多久,就会很快长老,种得稍迟一点的青菜,还没有长好,也会抽薹,可从菜地里摘回来,洗净,晾干,用盐腌上。腌造的菜薹金黄、脆嫩、酸爽,佐饭佐粥都好。种得更迟一点的青菜,在家乡喊春花菜,称唤更形象,味道也更鲜嫩。可我仍是最喜好青菜苗,碧绿清爽,素油清炒,煮一碗青菜豆腐汤,有着说不出的油腻和清新。
可能是小时候在村落长大,也不断没有远离过村落的原因,我关于青菜的喜好,也是由衷而热诚的。青菜可能是菜根中最为通俗、亲民的蔬菜之一。乡亲们的餐桌上,多的是和青菜一样的家常蔬菜。《菜根谭》里有句话:“嚼得菜根香,百事皆可做。”嚼了一辈子菜根的他们,没有做过什么能够称得上大事的事,可我又总觉得他们做了良多的事。
我家的菜园里,一年四时都不缺青菜。菜地里的青菜,不只供本身家人食,菜根、菜帮也可煮熟了用来喂猪。但更多的青菜,是要挑到城里往卖的,以此换取生活费用。故土整个村庄里的人家,也大都如斯。除了村庄里的旱田,一些取水未便的水田,近年来也陆续被乡亲们种下了青菜。天天,从清晨到薄暮,村庄四周的菜地里,总有许多忙碌的身影,他们在翻地、播种、施肥、浇水,或是一家人围坐在菜畦上收获青菜,一片热闹场景。我关于青菜的喜欢,恰是在如许的气氛里,一日浓似一日。
有时候,我也会想,假设不是在如许的情况中长大,本身还会不会像如今如许喜好青菜。周末往菜市场时,我总会买点青菜。看见挑着菜担或拎着菜篮的村民,阵阵乡音乡情迎面而来,在一篮青菜面前,是那样的亲热。
乡亲们的青菜,别致清爽,经常沾着土壤、带着晨露,似乎看见了青菜长在菜地里的样子。有时,青菜的叶间同化着一两枚柳叶,我料想那畦青菜应该是在小河边,或是在一个小池塘旁,旁边栽了几棵柳树,柳树的叶子被风吹落了,落在了青菜叶上,又被乡亲们带到了我的面前。有时,青菜的绿叶上沾着几朵油菜花,那青菜可能是和成片的油菜地做邻人吧。更多青菜是清清新爽的,那是一畦青菜连着另一畦青菜,它们互相看看、相互陪同、一路长大,配合来到了菜市场。那个春天,看着村民菜篮里的青菜,我特殊羡慕。因而种一畦青菜,也成了我的一种设法,或是愿看。
我要在春天,为本身种下一畦青菜。先将一畦菜地翻耕过来,撒上薄薄的一层农家肥,再把畦面打理平整,平均地撒上种子,浇上一遍水,然后就等着青菜抽芽了。青菜的种子,很听话,只要吸足了水分,要不了几天,便从土里冒出头来,两片子叶在嫩弱的茎上张开,随后露出淡绿的实叶来。不消多久,菜畦上即是挤挤挨挨的青菜苗了。青菜苗见风就长,菜叶一天比一天绿,也一天比一天大,清爽耐看。在春天,能有什么事比看着本身种的一畦青菜一天天长大愈加让人高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