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苏东坡的炼狱及修行|觅路东坡
黄州:苏东坡的炼狱及修行|觅路东坡
苏东坡纪念馆里的东坡塑像
封面新闻记者 杨帆 荀超 梁家旗
元丰三年(1080)的二月初一,三匹官马从湖北岐亭标的目的而来,朝南边的黄州城而往。那一行人中,为首的是一牵马青年,他死后的那匹白马稍显羸弱,一根竹杖别在鞍上。另有两匹黑驹在后。年轻人是21岁的蜀中眉州人苏迈,骑白马那位是他43岁的父亲,名满中原的大才子苏轼,最末两位是从东京汴梁一路前来的御史台衙役。
943年后的2023年2月,黄冈。女学者方星移向封面新闻记者聊起了苏东坡在黄州生活的点点滴滴,她是黄冈师范学院文学院传授、中国苏轼研究学会理事,苏东坡在她眼中的印象正如林语堂传授所言的那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
逃难
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艺术感知力反而灵敏
方星移坐在遗爱湖边的一家酒店大堂,透过浩荡的落地窗,外面烟波浩渺的湖景一览无遗。初春料峭,窗外淫雨霏霏,室外体感温度仅5度。气候可能像东坡刚贬谪到黄州时那般阴冷,但聊到那位“乐天派”时,方传授的心里热乎乎。
苏东坡一生的文学创做数量多,在黄州,他更是创做了像“两赋一词”(《赤壁赋》《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做》《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记承天夜游》等千古绝唱。那个期间,他的创做呈现了“词多诗少”的现象, 方星移说:“此中一个原因是东坡遭到了‘乌台诗案’的影响。此前他写了太多规戒时弊的诗,被良多宵小之辈操纵,认为他对皇上不恭敬,为了想把他扳倒,就给他罗织了良多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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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画像(传宋李公麟绘,清墨野云摹绘,清翁方纲题款)
在方星移看来,苏东坡出了御史台监狱之后,心怀惧怕,所以在黄州时写诗比力隆重,把创做重心转移到描写日常生活上往了,也更多地用词来抒情。“其时东坡实是心有余悸。‘乌台诗案’使他遭到了御史们觅章摘句的冲击抨击,所以他难免是需要回避一下的。每小我都有一种逃难的心理,他也是有的,更何况他从那么高的处所跌下来。”
元丰初年,苏轼恰是春风自得马蹄疾的时候,后来被贬黄州是其政治生活生计更大的一次冲击。
刚来黄州时,苏东坡怕“祸从口出”,对此前兴旺的诗歌创做按下“暂停键”。正如《子由自南都来陈三日而别》里他向弟弟苏辙许诺的那样,“畏蛇不下榻,睡足吾无求”,为了不被人挠住痛处,他只求在床上睡大觉。但是,苏轼是一个随时需要翰墨宣泄感情的狂生,天天闷头睡觉必定是要憋出病的,于是他便当用看上往“人畜无害”的词赋、散文来安抚心里,言志抒情。
方星移认为,从那时起,他的文学创做发作了一些改动,那是能够理解的。宋代的人们对词的观点,根本上认为是属于抒情,不会让它有特殊多的社会教化功用,它次要承载的是审美和娱乐。“你会发现,苏东坡在黄州创做的词赋做品存眷现实的内容削减了,但是着眼于人道和日常生活的做品变多了。在黄州,他彻底成为了一个通俗人,更在词赋和散文里笔录了本身在黄州生活的点滴。”
方星移与遗爱湖
在《遗爱亭记》中,苏轼通过郡守徐君猷的事迹,提炼树立了一种“往而人思之”的“遗爱精神”;《游沙湖》中,他笔录了庞安常医术绝妙,愈人之疾甚神、救人不计利的故事,推崇了德艺双馨的仁医情怀;在《方山子传》中,又描写其老友陈季常抛却富贵,独进穷山中,标举了一种实儒形象……
聊到那里,方星移还提到了苏东坡在黄州所写的《蜜酒歌》,里面详尽写了蜜酒酿造办法和工艺。他喜好饮酒,也喜好酿酒,蜜酒的原料固然很简单,不外是糯米和蜂蜜,可苏轼对细节描写地十分进微:
一日小沸鱼吐沫,二日眩转清光活。三日开瓮香满城,快泻银瓶不须拨……
一个大文豪竟然如斯认实地往描绘那么一点点小事,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日常生活的笔录者,亦是一个生活艺术家,更阐明苏轼在黄州的贬谪期间,其艺术的感知力并没有削减,反而愈发灵敏。
东坡躬耕场景复原 黄冈市苏东坡纪念馆
读城
从定惠院到黄泥坂,双脚和图纸能量古今
远处的黄州城已目之所及,苏轼却还在回味前几日和陈季常的不测相逢。彼时新年刚过,他出狱赴黄,近一个月的苦冷波动,季常是他碰见的第一个故友。
陈季常乃苏轼任凤翔签判时的老长官陈希亮之幼子,此人素性放浪不羁,昔日是爱舞刀弄棒的游侠儿,其豪宕之气与苏轼颇为相投。现在那位官宦子弟却遁进岐亭空山甜当一位蓬菖人,而苏轼也从名动京城的士子跌落凡尘,时空的轮换,命运的升降让他喟叹不已。
此时,苏轼已行到长江边,黄州城外江浒群山上延绵不停的竹林,以及波涛不惊的那一弯江水将他思路收回。他晓得,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那座江边小城将会和他绑缚在一路。
“苏东坡就是从那里进的黄州城!”黄冈市黄州区文旅局副局长董志伟站在青砖湖路旁的一条小巷上,远指了一下城东标的目的。封面新闻记者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往,小路尽头是一个简单的白色招牌,上面写着“定花苑酒店”,然后两边是一幅颇为俗套的对联“酒好不怕巷深,味醇恭迎来宾”。
董志伟率领封面新闻记者重走东坡路
立在小街上的招牌和对联刚好构成了一个大门的外形,董志伟用笃定的语气说:“那四周就是昔时宋代黄州城的东门,东坡父子就是由那里进来,后来在黄州生活了四年零四个月。他刚到我们那儿就写了《初到黄州》!”情感一来,董志伟便信口吟诵了此中名句:“长江绕郭知鱼美,妤竹连山觉笋香。”
苏东坡刚抵那蛮荒小城,孤寂感被别致感“秒杀”,他竟想的是若何称心本身的口腹之欲。
董志伟学考古身世,1995年结业于武汉大学汗青系考古专业,2011年参与过宋代黄州城墙原址发掘,黄冈市博物馆三楼《故垒长风 黄州古城展》中的“北宋黄州城沙盘模子”就由他亲手设想。汗青上黄州城因长江改道,其城址发作过屡次改动,今日黄冈城乃成立在明清期间的黄州城根底上,但考古专家发现,明清黄州城却已在北宋黄州古城址上北移两里,究其次要原因就是为避水患。
北宋黄州城沙盘模子 黄冈市博物馆
安步在行人熙熙攘攘的黄冈陌头,已然无见昔时宋代古城的丝毫印记。董志伟在黄州处置文物考古工做20余年,为了摸清苏东坡在黄州城的生活轨迹,他做了多年的察看和调研。他人是在诗书和故纸堆里研读东坡,此君则是用双脚和图纸测量东坡与今人的心灵间隔——读懂子瞻,先读懂那座城。
董志伟带着封面新闻记者挨个复原了苏子在此城栖身、躬耕、悟道的几大“名场景”。第一个是城内离东门不远的定惠院。初到黄州的苏轼一叶漂荡,城中无人了解,只得落脚在定惠院那座小庙中,每日斋饭糊日。历经千年,定惠院早片瓦无存,董志伟指着盛德路边一块刻着“定惠院遗址”的粉色大石说:“后来我们勘察了那座寺庙的大致范畴,就在那里立了一块标记石。”
定惠院遗址
定惠院虽消逝在汗青尘烟中,但苏轼在那儿写的《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做》却传世至今: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冷枝不愿栖,孤单沙洲冷。
从盛德路向东北标的目的动身,穿过车水马龙的青砖湖路,我们跟着董志伟走在了一处偏远的斜坡上。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土坡也“师出有名”,苏轼的《黄泥坂词》有云:“出临皋而东骛兮,并丛祠而北转。走雪堂之陂陀,历黄泥之长坂。”登上“黄泥坂”坡顶,一条小路鲜明进目,南北纵向,曲曲折折。能够说,那条名为鲢鱼巷的五米宽小街改写了中国文学史!
鲢鱼巷,照片右边即东坡垦田之地
涅槃
视虐心生活如初恋,东坡二字从那里傲立于世
元丰四年(1081年),谪居黄州刚好一载的苏轼因薪俸隔绝,生活日益艰苦,黄州太守徐君猷拨给东坡一块烧毁营地,以便他躬耕其间,白手起家。那块地东高西低,黄州人将其称之为东坡。昔时大旱,苏东坡饱受开荒种地的辛酸,为记住那一段困难岁月,他给本身取名“东坡居士”。从此“东坡”名头比苏轼愈加清脆。
董志伟站在鲢鱼巷面北,其东是一排用红砖墙围起来的低矮民居,地势渐高。他说,那里应该就是昔时苏子在黄州躬耕地,东坡之名由此而起。
沿鲢鱼巷往南,出巷口便看到一片大湖。董志伟介绍,元末明初,本地苍生在那里挖黄土烧造量量极好的城墙砖运往南京筑城,时间久了,掘土之地构成大坑,后引水进来就成了如今的青砖湖。
青砖湖西南角的十字路口有一处居民小区,那是苏轼在黄州栖身了最长时间的临皋亭原址。宋代的临皋亭是临江的驿站回车院内,因江水退往,此处的东坡故宅也面目全非。
昔时苏东坡在小破庙定惠院没住多久,因苏辙将其眷属护送到黄州,他只得移到了房屋稍宽阔一点的临皋亭,可其家口浩瀚,起居空间更显逼仄。东坡只要难过之时,总爱持竹杖行至亭外江边散心,每当凝看水天一线的江面时,他就会从头振作起来,正如《与范子丰书》所言:
临皋亭下,八十余步,即是大江,其半是峨嵋雪水,吾饮食洗澡皆取焉,何必回乡哉。
《苏东坡新传》做者李一冰先生称,洗澡是苏轼日常生活中的癖好之一,此来黄州,常往城南安国寺洗澡。东坡的《安国寺浴》对本身的“澡堂达人”身份亦有提及:
尘垢能几何,翛然脱羁梏……岂惟忘净秽,兼以洗荣辱。
洗澡令东坡身心干净轻松,也助其加进了僧人的“伴侣圈”,他在安国寺结识了以主持继莲为首的一寡僧人。与他们相处,苏轼的生活变得简单,思惟也日渐地道。苏轼在黄州期间创做了大量与安国寺相关的诗文,除了上文所述的《安国寺浴》,还有《安国寺觅春》《应梦罗汉记》《遗爱亭记》《安国寺记》等等。
位于黄冈市老城区的安国寺
苏轼与寺院的亲近,回根结底是他喜好佛家思惟。他初到黄州,此外事物随便导生痛苦的联想,而在禅门打坐静修,研读佛书释典,就天然流露些不会招祸的佛家言语。如《与程彝仲推官书》写的那样:
但多灾畏人,不复做文字,惟时做僧佛话耳。
此外,苏轼在黄州的诗做也因悟禅悟道变得超然,行文在旷放豪放的根底上又晕染上了平静幽远的色彩,最末达至诗禅浑融一体的至高境域,要不他怎能写出像《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喊?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如许的神品?
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以戴功之身的苏轼在黄州遭遇过贫冷、孤单和心魔,但是在如许一个好像炼狱般的处所,他却像一朵莲花,绽放地愈加清妍。当初想搞死苏轼的那些御史台谏官李定、舒亶、张璪之流,他们千万没想到,苏轼在所谓的“劣等州”竟完成了一次凤凰涅槃,他的诗词文章不单更为精进,其人也脱胎换骨,他以至已不是昔时的常人苏轼,在黄州,他蜕酿成了世人所钦慕的“坡仙”!
方星移说:“我们凡是讲苏东坡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中国古代士医生的儒家思惟、佛家思惟、道家思惟,他兼而取之。并且他拿来合成之后,就跟他人纷歧样了。像他经常往安国寺洗澡,其象征意义就是洗掉对富贵荣华的逃求,假设舍弃对名利逃求的执念,人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所以他就看开了。”
无双
黄州成就了东坡,东坡亦令那座城千年不朽
元丰五年(1082年),苏轼早已把黄州城土地踩热,他的伴侣上至州官,下至樵夫,人人都爱那位喜好吟诗做赋的东坡先生。是年十月十五日,两位老友来雪堂同东坡小叙,各人聚完后,老友送他回临皋亭歇息。天色已黑,一轮明月高悬,走在黄泥坂路上,世人一边弄月,一边哼着小曲儿。
此中一人突然提及,当天在江边网到一条细鳞肥鱼,咱痛快趁别致给食了,只可惜啊,无酒!老饕东坡登时犯了馋,他跟哥们儿说,我媳妇那里存着佳酿,让我往给她打个筹议,往往就回!东坡杵着手杖,乐颠颠地奔回住所取酒。有酒有肉,三人还觉得不敷嗨,于是跳上江边一叶扁船,朝城西北的赤壁矶划往。就如许,东坡一次随机而发的“夜生活”,变成了千古名篇《后赤壁赋》。
宋孝宗手书《后赤壁赋》
在东坡赤壁公园苏轼雕像前,身穿灰色冲锋衣的李林谈性甚浓。他是黄冈市赤壁治理处副主任,在那里已经工做了34年,赤壁的每块顽石,每条小径他都如掌中看纹,而苏东坡和赤壁之间的往事他更烂熟于胸。“苏轼到黄州后,屡次游赤壁,此中三次玩耍赤壁成就了十分的意义。元丰五年他两游赤壁后,写下前、后《赤壁赋》,再加上那篇《赤壁怀古》,从此泛船赤壁成为世人效仿的范例。”
明·仇英绘《赤壁图》
大江东往,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仍是因为长江改道,今天的东坡赤壁虽已非原貌,可古韵和气焰犹存。“东坡贬谪到黄州,虽履历过苦闷,但他很快调整了本身的心态,并敏捷融进到黄州人的生活傍边。他和伴侣夜游赤壁是在赏景,但同时也在江水的流淌中感触感染汗青的流转和生命的律动,以提拔本身的人生境域。”
江户时代日本人所绘《苏轼赤壁图》 黄冈市苏东坡纪念馆躲
东坡游赤壁,总离不了开琼浆好菜,那在李林看来,那是他热爱生活的实证,出格他在黄州创造的东坡肉,更是成立起了现代食货和一代文豪之间的精神羁绊。“东坡把美食与文化做到了完美合成,每次食到鼓起,总忘不了吟诗一首,他若活在现代,他的伴侣圈晒的绝对满是诗词与美食,他食的不只是美食,更是一种哲学,在味蕾的极度称心中,其人生坎坷似乎也跟着甘旨逐个下咽并随之消化。”
黄冈美食——东坡肉
黄冈市博物馆有一件关于苏东坡的闻名展品——被誉为“全国第三大行书”的《冷食帖》,固然只是一件来自台北故宫的原版复刻品,但《冷食帖》是东坡在黄州挥就,因而它在那里展出的意义也是特殊。 有意思的是,贴中苏轼趁热打铁的“双诗”,也是因“食”而起。
杨文斌在黄冈市博物馆讲解《冷食帖》
2023年2月13日下战书,黄冈市文联东坡文学艺术院副院长、闻名书法家杨文斌再一次来到博物馆赏识《冷食帖》,前不久他刚刚颁发了一篇论文《也谈武穆遗“书”》。杨文斌说:“岳飞的书法实迹传世不多,但能够必定,他有在模仿苏东坡的书体。”此帖通篇书法起伏跌宕,气焰旷达,而无荒率之笔,是苏轼书法做品中的上上品。正如苏子高足黄庭坚在此诗后所跋:“此书兼颜鲁公,杨少师, 李西台笔意,试使东坡复为之,未必及此。”
全国第三大行书《冷食帖》
冷食节,乃清明节前的一二日,是日初为节时,禁炊火,只食冷食。在苏轼来黄州过的第三个冷食节,他食得十分不高兴,诗中没详细写他食的啥,但对家中厨房描写倒很详尽:“空庖煮冷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冷食,但见乌衔纸……”那能够阐明东坡其时所居之地仍是非常落败,一个讲究食的人老是会把厨房打理得光鲜,可看看他的厨房,“空庖”“破灶”“湿苇”那些字眼是多么扎心!
北宋朝廷把全国240个州分为五等,黄州是当之无愧的“劣等州”,用董志伟的话说,“宋代黄州城很大一片城墙都是用竹傍友围起来的”。可是就在那片苦穷之地,苏东坡随意写两篇发牢骚、吐苦水的诗做,竟悄悄松松成了“全国第三大行书”。除了天纵奇才的东坡居士,试问四海之内有几人能够为之?
苏东坡的才思在黄州前导发轫——他最美的文、最智的诗、更佳的词、最雄的赋、最酷的字、最绝的美食,皆降生于此。黄州那座之前甚少在史籍里呈现的小城,也因东坡的到来而独一无二。
东坡赤壁“守门人”李林慨叹地说:“苏东坡在海外也很有影响力,我们那里每年会招待很多前来驰念他的国外客人,日本人居多,他们一看到东坡雕像就先鞠三个躬,因为日本每年也有纪念苏东坡的‘赤壁游’和‘赤壁会’。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美国汉学家单独爬上赤壁,他带了三罐啤酒,在山上一罐祭奠东坡,一罐撒向六合,最初一罐一饮而尽。”
李林在为记者讲述东坡赤壁的故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草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生平。苏东坡那首《定风波》创做于苦兮兮、哭唧唧的《冷食帖》之后,前后仅相差几天。可是那位曾在冷食节哀叹本身是“死灰吹不起”的东坡先生,很快又能“原地满血新生”!
今日之“东坡赤壁”
他的乐看和豁达是良药也是兵器,面临挫折,我们该若何?不如学东坡先生,一路纵声高歌,谁怕?大不了跌倒了又爬起来,陆续前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