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村庄我的乡愁
我的村庄我的乡愁
□周汉兵
大凡从农村走出来的城里人,都留下了对村庄的记忆,也纪念村庄的那份恬适。
我的老家位于川东北一个偏远的小村落,村子不大,只要几十户人家,站在高处就能够一目了然。
刚参与工做那几年,我回老家的次数比力勤。每次回往,乡亲们老是主动与我聚在一路,聊聊天、叙叙情,总有摆不完的龙门阵。跟着岁月的流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以至几年也罕见回往一趟。
不是不想回往,而是每次回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老是会平添几丝茫然。后来,痛快把老屋让渡给了本村的村民。从此,我在老家失往了依靠,渐渐也淡忘了回老家的念想,只是在记忆深处偶尔会闪现老家那些地盘、竹林、果树、瓦房、石磨、水井、塘堰以及那曲曲折折的巷子,想起儿时挖麻芋、捡广柑籽、觅蝉蜕、捕知了的场景,还有那些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勤奋而纯朴的村民。
本年春节,我又回了一趟老家,往祭拜父母。
面前,一切照旧显得那么熟悉,那么亲热,但清楚有了几分目生。低矮的瓦房被一幢幢小洋楼代替,很多楼顶上安拆了太阳能热水器和简易自来水安装;冬水田照旧守看村庄,但似乎失往了昔日的光泽,不再那么亮堂堂的,有的田块还露出了泥团和没有倒下的谷桩;油菜仍然青青,但少了昔日的壮看,变得有些零散;以前漫山遍野、房前屋后都是的柑桔树,现在有些凋败,一些照旧留存的沧桑老树,似乎在述说着昔日的茂盛……
村子很平静。从喧哗的城里来到那里,猛然间竟有不习惯的觉得。从村头到村尾,罕见碰上几个能熟悉我的熟面目面貌,准确地说是罕见碰着人。那也难怪,村里的晚辈们相继老往,走南闯北的年轻人大都把村子做为怠倦后的一个栖息地。独一碰着的是本来的邻人,现在已经70多岁了。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熟悉我又不熟悉我。在我的屡次提醒下,他末于想起了我,并喊出了我的名字。
走着走着,不觉就到了村小。我小时候曾在那里读书,曲到小学结业,那时学校有一百多个学生,很是热闹。只是,那些都是过往的事了。现在,村里的学校固然留存在那里,但好多年前就没有学生了,还留在村里的适龄儿童都到镇上的中心校上学了。
登时,我油然而生些许难过,也许再过几年抑或十几年,曾经那么熟悉和悬念的村庄,关于从村里走出往的年轻人以及下一辈来说,就可能成为一个完全目生的世界,也就只是一种记忆了。
曾经,炊烟和灯火是农村最温热的符号。一想起炊烟,一看到灯火,分开故乡的人心里必然是绵绵的、热热的。
有炊烟就有村庄。那时,乡户人家都是烧柴烧饭,一日三餐的饭点时,村子里炊烟袅袅,热火朝天。看见袅袅炊烟,心底便有了踏踏实实的平和平静与称心。
每到薄暮,忙碌了一天的乡亲们陆续从地里回来,那其实不亮堂的煤油灯(后来酿成了电灯)就陆续亮了起来。有时回家晚了,远远地看见整个村子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灯火,看见本身家里的灯光,心里就会热洋洋的,一下感应了回家的踏实。阿谁时候,村落常有坝坝片子,男男女女、老长幼小,就会砍下一根竹筒,在里面倒满煤油,造造出火把,登时山村的田坎、坡头四处都是跳动的火苗。
再次回到久此外村落,炊烟少了,以至罕见一见,灯火奇怪了,变得有些板滞。有人说:“炊烟是村落的水墨画,灯火是村落的眼睛。”而现在,昔日那灵动的村落,少了炊烟和灯火,更多的是让人嗅到了一种静寂。夜晚行走在村落,那些稀落的灯火,以一种特殊的体例告诉路人——村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