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琳:一个白叟和一棵铁树 ‖《新诗中国》
傅天琳(1946~2021),四川资中人,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重庆新诗学会会长,重庆做家协会副主席。1961年结业于重庆市电力技校。1980年调进重庆市北碚区文化馆。1982年调进重庆出书社。1979年起头颁发做品。1983年加进中国做家协会。著有诗集《绿色的音符》《在孩子和世界之间》《音乐岛》《红草莓》《傅天琳诗选》,散文集《往事不落叶》《柠檬与远方之歌》等十余部。诗集《绿色的音符》获1983年全国首届优良诗集奖,诗集《傅天琳诗选》获2003年全国女性文学奖。诗集《柠檬叶子》获2010年鲁迅文学奖。
一个白叟和一棵铁树 ‖ 傅天琳
我的相信历来没有踌躇过
我的铁色
是难以穿透的甲
我站在江边已经千年
千年,山顶上弈王的一盘棋
还未下完
我是很难开一次花的
那谁都晓得
我不肯对一切人都开鲜花的门
我不肯亲手拆散本身编织的花冠
我如许很好
我的树枝垂头倾听冬天
白芙蓉白得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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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动我的心
白石头磊磊落落
我能够和它交换各自的体味
我的相信历来没有踌躇过
一阵风雨只是一笔淡写轻描
在波澜的大起大落中趋乎平静
看那人又在打捞陈年的老鱼
诗评:陈超
读傅天琳的那首诗教我们躁动不宁的心绪安设下来。诗写得颇为轻松,但内涵却不轻飘,是实其实在的。当你被尘世的忧烦所困扰,你就坐在那棵铁树下“垂头倾听冬天”,和白叟用白石头那样磊磊落落明哲保身的语言“交换各自的体味”。你会在静穆中体味缄默和奔放的力量。那些许的忧烦就连“淡写轻描”都够不上嘛!整首诗就在“但见脾气,不著文字”中生长,它是成立在超验的根底上的。它不是写“白叟”,也不是写“铁树”,而是写一种诗人心憧憬之的心境,一种大巧若朴、深藏若虚的人格修炼。就那些?那足够了!
那里,“白叟”和“一棵铁树”那两个意象是叠加在一路的,在一个意象上投影出另一个意象,具有共生的活力。它们之间没有过渡的中间环节,诗就从两物类比的障碍中解放出来了。它们没有时间,只要空间,连缀不息,表示着生命缄默的“大美不言”。
铁树是常绿灌木,几十年却罕见开一次花,似乎在胁制信守的奥秘。也正因如斯,它的开花才显得那么贵重那么纯情。“我的相信历来没有踌躇过/我的铁色/是难以穿透的甲/我站在江边已经千年”,不开花但从不踌躇开花的自信心,默守那自信心“已经千年”。对永久的生命意志来讲,千年不外一瞬尔故有“千年,山顶上弈王的一盘棋/还未下完”。那铁树的自信心亦是饱历沧桑的“白叟”对生命的感悟。
“我是很难开一次花的”,那节是写坚韧内凝的生命不管帐较小义,它所倾慕的乃是大义,“我不肯亲手拆散本身编织的花冠”是因为“我不肯对一切人都开鲜花的门”。那句是倒拆,意在强调生射中长久明辨的方面中。
接下来,诗人写铁树--白叟冲澹静谧的心境。那不是遁藏什么,而是足够的自信充沛的自为形态:“我如许很好/我的树枝垂头倾听冬天/白芙蓉白得皎洁/但不动我的心/白石头磊磊落落/我能够和它交换各自的体味"。它们倾听着万类生气暂时安设下来的“冬天”,旁边的白芙蓉枉自皎洁,但我心中波涛不惊:白石头静静地卧在那儿,它坚实朴量不事声张,我便与它交换生命的体味。你看,诗人那六句写得多内在而亮堂,似乎是挥毫间滴下的不经意的余墨,但“具象的笼统”意蕴,却是不难领略的。那铁树,那白叟,实甚至树至人了。
“我的相信历来没有踌躇过/一阵风雨只是一笔淡写轻描/在波澜的大起大落中趋乎平静/看那人又在打捞陈年的老鱼”。那是心绪泰然、实体内充、安适宽弘的东方人对生命的体验。诗人在传统的根底上淘洗出了其精华的一面,即对保存的彻悟,一种无畏的强大的承担性。那是铁树精神,也是冷静伶俐的白叟精神。
此诗继续了传统风神意态,又注人了新的意识,它安设你在铁树下,是为了让你看一眼那“淡写轻描”的风雨。它让你和“白石头交换各自的体味”,是为了让你领略缄默中的坚实和纯真。恰是---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七层塔顶的黄桷树 ‖ 傅天琳
七层塔顶的黄桷树
像一件高高晾着的衣衫
田野
挈着它孤单的影子
许是鸟儿口中
偶尔失落的一粒籽核
中庸之道
在砖与灰浆的夹缝里
萌生了永久的灾难
而它稀少的桠枝上
麻雀吵闹着
正在筑巢
而它伸曲的手臂
像要挠住破裂的云片
捎往
其实不破裂的盼看
它盼看什么呢?我不晓得
好像我不晓得
它摇曳的枝叶
是挣扎,仍是跳舞
是的,它活得多别扭
但绝不会死往
它在不竭延伸的岁月
把孤单者其实不孤单的宣言
写在天空
诗评:陈超
黑格尔说:“抒情诗人把最有实体性的最素质的工具也看做是他本身的工具,做为他本身的情欲、心绪和感受,做为那些心理活动的产物而表达出来”(《美学》)。傅天琳的那首诗。就是通过对物象的灌注,到达一种足够心灵化的地步的。那首诗围绕在一个形象指代系统里扭转,构造端凝,线条硬健,是咏物诗中的佼佼者。
那是一曲顽强的孤单者的颂歌。诗的最初三句是曲抒胸臆的议论,它落落大方,情理相生,是我们掌握此诗意旨的关键处。
第一节,写了黄桷树生长的情况。它在七层塔顶上,“像一件高高晾着的衣衫”,那是说它的柔弱不收。“田野/挈着它孤单的影子”,以田野的辽阔来反衬黄桷树的孤单,而且,不是生在地盘上,而只是影子“挈”在地盘上,那个画面就注人了诗人强烈的悲情色彩。
第二节和第三节,是写黄桷树保存的形态。它的生命是带有偶尔性的,但它的生命力却又是一定性的:“许是鸟儿口中/偶尔失落的一粒籽核/中庸之道/在砖与灰浆的夹缝里/萌生了永久的灾难”。那里的“灾难”冠以“永久”二字,既有表层的语义,更有深层的隐义,是写黄桷树的固执长久奋勇不息的抗争精神。在远离地盘的七层塔顶,黄桷树却以“它稀少的桠枝”,安抚和收容了自在的生命,“麻雀吵闹着,/正在筑巢”。黄桷树的保存形态是困难的,但它却其实不哀怨,它的灵魂是飞翔着的,“它伸曲的手臂/像要挠住破裂的云片/捎往/其实不破裂的盼看”。在那酷烈的保存形态下,黄桷树仍然充满温情和神驰,那使我们恍然悟到:那不是所有受难而高尚的人格的象征吗?
恰是如许,全诗至此名顿开。诗人痛快曲抒情怀,曲陈了一种大义凛然的人格:无论是“挣扎”也罢,是“跳舞”也罢,重要的是“它活得多别扭/但绝不会死往”!那是生命的实义,也是人格的至境啊!黄桷树是孤单的,它生在远离地盘和同类的塔顶;黄桷树又是不孤单的,它离高洁辽阔的天空比来,那种永久的精神在它体内流淌着,“它在不竭延伸的岁月/把孤单者其实不孤单的宣言/写在天空”,写在每一个有思惟有气节的人的大脑沟回里!
那首诗的胜利之处,全在诗人的“取景”。那里的“景”既是客看的,又是经诗人点化了的。假设黄桷树是生长在地盘上,就没有需要往写了,因为它不克不及为我们供给更多的工具。我国“七月派”老诗人曾卓也有一棵树的“专利”,那是一棵特殊的《悬岩边的树》---
不晓得是什么奇异的风 /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平原的尽头 /临近幽谷的悬岩上
它倾听远处丛林的鼓噪 和幽谷中小溪的歌唱/它孤单地站在那里/显得孤单而又强硬
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外形/它似乎即将倾跌进幽谷里/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
那里老小二位诗人,都以树象征了独立不倚、横而不流的伟大灵魂,是咏树诗中的双璧。
序幕已经拉开 ‖ 傅天琳
无数的角色进进角色
我们是诗人
将笔和纸带上场往就是了
除此之外,不要
不要一件余外的道具了
一张柳叶
说是要借我们的嘴唇歌唱三月
三月踏青,踏响
各处切分音
我们已惊醒泥像的目光
山脉已排成雁状
向远方驮往翩翩的绿意
我闻声无数生命在勤奋
我们的笔尖笃、笃、笃、笃
集体啄食残夜的眼泪
啄食晨间的露珠
我们是诗人
诗人只懂得往爱
即便被放弃之后仍然往爱
即便被爱过一百分之一秒
也视为长久
而今
季节渐渐清醒过来
序幕已经拉开
我们将声音,融进
高凹凸低、短短长长的
汽笛之声,水稻之声
我们整个儿地融进天然
末回整个儿地成为天然
充溢于六合之间的蒸蒸岚气
自会点化我们的韵律
无数的角色进进角色
我们就做如许的角色
所有生硬的笑脸和忧伤都不要
甘愿如许。我们不做脸色
不做脸色即是更好的脸色
诗评:陈超
那是一首以诗论诗的佳做。它的长处是,不自然不晦涩,但又没有流于一般。落款《序幕已经拉开》,是说生命和世界自己就是个大舞台,每小我都要在此中饰演一个角色。那么,诗人是如何的一个角色呢?傅天琳如是说:
起首,诗人具有冥想的气量,所谓“物色之动,心亦摇焉”。他们感应“一张柳叶/说是要借我们的嘴唇歌唱三月/三月踏青,踏响/各处切分音/我们已惊醒泥像的目光/山脉已排成雁状”。诗人的心时而旁驰博骛,时而凝思凝视,对一切都充满别致的一次性体验。那是那个“角色”必备的根本程度,“柳叶说是要借我们的嘴唇”就道出,诗人那份气量是天启的。而并不是仅凭后天修炼所能到达。
第二,诗人要有崇高的操行,顽强的生命意志。所谓“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他们的生命是和整个地盘的生命联络在一路的,他们的愿看就是普通俗通的人们的愿看。“向远方驮往翩翩的绿意”,诗人们“无数生命在勤奋/我们的笔尖笃笃、笃、笃/集体啄食残夜的眼泪/啄食晨间的露珠”,那一切都因为“我们是诗人”。屈原“哀民生之多艰”,杜甫要“大庇全国冷士俱欢颜”,秋瑾是“拼将十万头颅血”,艾青“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那地盘爱得深厚……”高洁的人格,勇猛的斗争精神,伤时感事的情怀,是一个伟大诗人最宝贵的操行。那一点不算别致,但却是一切命题的前提。
第三,泛爱的情怀是诗情的发源地。那是具有足够人本内涵的。但那种爱不是索取,而是无前提的释放。“诗人只懂得往爱/即便被放弃之后仍然往爱/即便被爱过一百分之一秒/也视为长久”。诗是爱的象征,即便遭到曲解、虐待,仍然在爱。爱是人类的至境,诗是通向那至境的路标。很难想象一个襟怀萎缩、毫无爱心的人能成为实正的诗人。“恶劣是恶劣者的通行证/崇高是崇高者的墓志铭”(北岛语),那仍是爱,爱得发冷,愈见爱心之炽!
第四,诗人是天然的孩子,他们和天然不时在构成一种彼此抉择和发现。天然在优良的诗中绝不是布景,而是生命的感性闪现,是“象征的丛林”。人道回依天然,生命重返天然,人与天然的感应契合,决非因景生情,而是人发自生命深处的永久的吁求。“我们整个儿地融进天然/末回整个地成为天然/充溢于六合之间的蒸蒸岚气/自会点化我们的韵律"。那种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境域,是多么强烈地诱惑了从古至今一代一代的诗人的心啊!
最初,诗人写的是做诗贵在热诚,贵在天然。热诚不肃清巧妙的构造安放,天然不肃清对语言的深层掌握。“所有生硬的笑脸和忧伤都不要/我们不做脸色/不做脸色即是更好的脸色”。在一个谎话和自然充溢的社会,最初一个诚恳纯朴的人就是诗人。
那类以诗论诗的诗歌,我国和西方都古已有之。它的益处是生动、明显,透过扳缠不清的逻辑推理,一会儿进人实体的境地,教人得到艺术和理论的双重享受。
陈超(1958~2014),山西太原人。诗人、诗学理论家、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传授、博士生导师,兼任北京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特聘研究员,《新诗评论》编委,河北省做家协会副主席。次要著做有《生命诗学论稿》《翻开诗的漂流瓶——现代诗研究论集》《20世纪中国摸索诗鉴赏》《现代外国诗歌佳做导读》《中国前锋诗歌论》《游荡者说》等,颁发学术论文200余篇。颁发诗做300余首,出书诗集《热爱,是的》《陈超短诗选》(英汉比照)等。次要编著《以梦为马——重生代诗卷》《最新前锋诗论选》《中国现代诗选》等。2007年4月—5月,应纽约大学东亚系邀请,赴美停止学术交换。在美期间,还应邀赴耶鲁大学、加州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停止学术研讨及双语诗歌朗读。1993年获中国做家协会第六届“持重文文学奖”,2000年获《做家》年度诗歌奖,2005年获中国做家协会第三届“鲁迅文学奖”。
《新诗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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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独清: 但丁墓旁 (外三首)
刘半农: 一个小农家的暮
闻一多: 死水
冯至: 蛇
徐志摩: 雪花的快乐
穆木天:雨丝(外二首)
冯乃超:红纱灯(外二首)
蓬子:光景二种(外一首)
胡也频:秋色(外一首)
石民:良宵、黄昏
林松清:梦幻
侯汝华: 水手
张家骥:我痛哭于蛙声中
戴看舒: 雨巷(外六首 )
卞之琳: 断章(外六首)
何其芳: 预言(外四首)
陈江帆:灯、窗眺
废名: 街前头(外三首)
梁宗岱: 晚祷
施蛰存: 嫌厌
金克木: 生命、雨雪
玲君: 铃之记忆(外一首)
李白凤: 小楼、妄想
路易士(纪弦): 火灾的城(外二首)
李心若: 音乐风、夜泊感
徐迟: 微雨之街、城市的满月
林庚: 春情二题
史卫斯: 小诗二首(外一首)
番草(钟鼎文): 桥
李广田: 秋的味
孙毓棠: 北行(外一首)
吕亮耕: 索居
禾金: 二月光景 线
钱君匋: 路上、苍莽
南星: 破晓、巡游人
辛笛: 印象二首(外六首)
郑敏: 黄金的稻束(外二首)
陈敬容: 雨后(外四首)
穆旦: 春(外三首)
杜运燮:无题(外四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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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祈: 草原幻象(外一首)
唐湜: 我的欢乐(外一首)
杭约赫: 启迪、最初的表演
墨湘: 摘莲曲
艾青: 我爱那地盘
牛汉: 半棵树
蔡其矫: 海浪
苏金伞: 安葬了的恋爱
余光中: 长城谣
郑愁予: 错误
洛夫:诗的葬礼(外三首)
痖弦:上校
罗门: 流离人
席慕容: 悲喜剧
夏宇: 甜美的复仇
北岛: 语言
江河: 纪念碑
多多: 春之舞
舒婷: “?。!”
芒克: 阳光中的向日葵
杨炼:诺日朗
顾城:门前
林莽: 感知成熟
严力: 不消站起来往看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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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斌:中国,我的钥匙丢了
食指: 那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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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文摘》,大型诗歌类网刊,成立于2005年,以报导国表里诗坛新闻、事务及诗歌评论为主。从2014年起头设立《名诗百家》《今日诗选》等栏目,获得普遍赞誉。为纪念中国新诗百年而开垦的新栏目《新诗百年》,于2016年陆续刊出活泼在当今中国诗坛的诗人做品。2017年10月设立《诗杂志》《国际诗人》栏目。2018年开垦永久性精品栏目《一首》,并已成为有影响力的国际交换栏目。
之道,《诗人文摘》主编,《末南令坛》主持。做品见《诗刊》《星星》《中国诗选》等诗歌刊物。做品《行李》 展现于中国首列诗歌高铁,《雨》展现于北京地铁四号线,《荷说 》获“荷花颂”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著有诗集《我拣到了铜》《一根漂浮的石柱》等五部,主编《长安大歌》(陕西优良诗歌做品选)。新做有《北纬0.7度》《咖啡园 》等,部门做品被译为英、法、日、韩、印尼等语。参与第32届(以色列)、33届(马来西亚)、36届(捷克)、39届(印度)世界诗人大会。现居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