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楼、杨宝森之比力
近一二月来常有读者来函,嘱本人来谈谈王少楼、杨宝森之比力,其实王杨之较比是很简单,杨除嗓音(近来)唱腔外,身上、台步、水袖、髯口、水发、眼神、武功……比不上王少楼。
出格是把靠戏,少楼之戏得张春彦、刘景然、李洪春等等之教授者为多,黑三戏身上之潇洒,颇多似春彦处,衰派戏神韵之佳,又有景然遗味,靠把是洪春所致(北方教靠魔术内行中莫不推重洪春),全完老生架子,不进花脸架子(后代老生中动靠魔术,其身手把子常有花脸架子),出场身上之都雅,出场背影之有样,不单宝森不克不及梦见,即连良亦无其功夫。
《费宫人》中之坐子,《探母》中之吊毛,《战承平》中之虎跳,《连营寨》中之僵尸,《八大锤》中之转角楼,《奇冤报》中之仆桌子,尤足以称雄于今日之生行,其台步、褶子、官衣、扎靠、着蟒,与乎须之三、满、黑、白,都分得清清晰楚,是又为宝森所不及。
王少楼之《四郎探母》
所惜者,数年来心经未常宁(其妻因难产罢了割往子宫,恐绝嗣拟另娶,因爱妻而不忍,其父又遭惨死),嗓子变怪,精神不振,致遭平中人士之厌弃,同情亦可惜也。
宝森动年家境虽不如少楼,其伶俐实过于少楼,奈素性病懒,面有良师,坐而失之(王瑶青为宝森之姑夫,瑶青辅老谭多年,谭氏腔调神韵所得独多,罗小宝之老生戏即为瑶青一手所说者),自童年南下出演更新以来,来沪已逾十次,功效除比来二次外,以前一次比一次坏,最糟的,要算为康记大舞台开幕的一次,早年南方能动笔写戏稿的文人,莫不极捧杨伶,到后来,竟无一人再提宝森者,恨其太不知长进也。
那二次南下,因为嗓音转佳,声誉随之,不外他的戏近十年来,非但不见加多一出,几乎一次比一次少了,除了《空城》以外,唱只《牧羊卷》《乌盆计》可听,《骂曹》虽云佳奏,除鼓与唱腔外,似少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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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森之《定军山》
其所扮脚色,无论年老年轻,所饰人物,不管有无成分,老是一张面目面貌,老是那般台步,所以他在北京地位,还比不上管绍华,北京戏刊上与梨园行,几乎早把他遗忘了。
那二次他在上海,能有人往重视他,天津表演各报竟然反骂反捧,本刊之功居非常之八,可是他对本刊却其实不重视,上海来了向笔者讨几本看看,分开上海了,就此不看,对本刊尚且如斯,其他刊物更无论矣。
一个伶人能否想长进,只要往看他重视不重视外间的责备,即能够了然,像砚秋、连良、万春(万春长进之心甚浓,可惜不进于正),常日关于戏剧报章刊物,皆极为关心,因为晓得无艺术端赖狂捧当然是不克不及耐久,有艺术而乏人鼓吹,亦是不容易出名,鄙谚所谓“三分人,七分扮”,艺与捧未尝不是如斯,要晓得外界的责备,良多是可探纳的,宝森能连结今日地位,腔调纯正罢了。
杨宝森之《打渔杀家》
少楼家境即不唱亦能够过往,宝森是家无宿粮,不唱即要受饿,少楼如斯情况,尚不时不忘艺术,不忘寒暄,宝森如斯地位(家贫),如斯素材(先天佳),如斯际遇(老生人材少)而不知抖擞,令人可恨,令人可恼!
(《十日戏剧》1939年第2卷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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