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看的废墟
龟裂的皮肤沾满了污垢,在那笼盖着冰雪的瓦砾之下是一个什么样悲苦的躯体?我悻悻地撬起他胳膊上笼盖的混凝土块,陈旧的白红条纹衣袖被暗红色的鲜血浸染。“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旁边的队友说道,“你敢陆续往下撬吗?”我慎在原地,手里的撬棍像宙斯卫星投射的钨棒一样精准地砸进混凝土废墟的裂缝傍边。我妄想着它强大的冲击波像弹簧跳床一样将所有混凝土块都震飞,让所有掩埋鄙人面的受难者离开出被碾压的窘境。罹难的人已经太多了,别再让那些人遭受慢性的熬煎。时间已颠末往47个小时,我们拔钢敲铁费力气力拽出来的人一个个都没有了气息。我们在干什么?我们有什么用?我们是在救人仍是在找人?或许都是,无所谓了。那是天灾,我们在与天做抗争,成果可想而知。白搭是习以为常的,我们百感交集的心里无法被它所知。就像我们要踩死一只胆怯的蚂蚁时它失看的心里无法被我们所晓得一样。“走吧,觅觅下一处吧!”队友迫不得已地离往。我从瓦砾中抽出那根锐痕班班的撬棍,跟从队友朝下一个可能有生命迹象的位置走起。良莠不齐的混凝土块像山一样堆叠着,高耸的钢筋像一根根断裂的骨头,似乎想要刺进别致的血肉,我们的脚下全是生气和求助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