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铁”字还指代铜和刀兵,此字应非从阿尔泰语传进
“铁”字,最早或写为“銕”,应该春秋之前,以至西周初期就有了,为篆体。
甲骨文中,确实目前尚未释读出不异或附近的字。即使如许,从语言早于文字的法例来说,春秋之前抑或西周初期,必然是先有的表达“铁”的汉语言,然后才造出了笔录那一语言的汉文字。
在距今3000年前后,还没有“突厥”诸语言。世界公认,阿尔泰语系的突厥诸语言,最早8世纪始生于中亚,后来逐步分化为8个分收。
中国关于“突厥”的记载,最早呈现在6世纪。其时的“突厥“,应该还说着阿尔泰语系的其他语言。即使如许,间隔中国有“铁”之语言和文字,业已晚了一千五六百年。
或曰,本来的阿尔泰语系其他语言,能否很早呢?
其实也不早。
阿尔泰语系,别的还有蒙古语族和满语—通古斯语族,其文字笔录还要晚于突厥语。
古文“铁”字
只能说,或许那两个语族无文字的语言可能早些。但说由此传进中国,构成了“铁”那个汉语,又有了汉字,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自西周初至汉,“铁”,并不是专指“铁”,还指“铜”,另也做为水名、地名。
中国最早利用“铁”字的古籍,是《尚书》。
《尚书·禹贡》载:“华阳、黑水惟梁州。……厥贡璆、铁、银、镂、砮、磬”。
《禹贡》之“九州”,及以“冀”为“九州”中心,其记载的必然是殷商以前前人的看念,不成能再晚。文中的“璆”,研究者或称为“美玉”,更多学者则认为指“金”;“铁”,或指“铁”或指“铜”。
能够确定的是,目前已在中国发现了前14世纪的“铁器”遗存。因而也很难一口否认殷商之前中国已有“铁”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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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禹贡》互为印证的,是《山海经》。《山海经》之《山经》,当为西周初期周王室地图档案,并且很可能是颠末天子专门派人勘探后笔录在案的。
《山海经》所描述的由近及远的构成,刚好与《禹贡》一致。最关键的是,书中笔录了出铁之山三十四处,经后人考证后可确认的有十七处。那里面,包罗《禹贡》所云“梁州”附近之“出铁之山”。“梁州”,在华山西南,“华水”之阳。四周之“出铁之山”,又在其西南。
前人先造了“金”字。
《说文》云:“金,五色金也。……凡金之属皆从金。”
所以,《说文》解“银”曰:“白金也。”解“铅”:“青金也。”解“锡”:“银铅之间也。”即“白金”和“青金”之间。解“铜”:“赤金也。”解“铁”:“黑金也。”
前人说到“金”,是能够包罗各类颜色金属在内的。
如《史记·秦本纪》云:“十八年,雨金栎阳。”那是说,秦献公十八年,也就是周显王二年(前367年)的时候,天降陨石。陨石实指“陨铁”,但前人称之为“金”。
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即使造出了“铁”字,有时候,也指其他金属。
《尚书》
《尚书·吕刑》曰:“墨辟疑赦,其乏百鍰,阅实其功。”《传》:“鍰,黄铁也。”《疏》:“古者金、银、铜、铁总号为金,此《传》言‘黄铁’,《舜典》传言黄金,皆是今日之铜也。前人赎功,悉皆用铜,而《传》或称‘黄金’,或言‘黄铁’,谓铜为金、为铁耳。”
说得很清晰,前人既称铁为金,亦称铜为铁。
然而,前人既然造出了“铁”字,大旨仍是为了从“金”之“总号”里区分出来。那个区分,就是《说文》所讲“黑金也”。
《诗·秦风》云:“驷鐡孔阜,六辔在手。” 《诗·集传》曰:“驷鐡,四马皆黑色如鐡也。”《郑笺》:“四马六辔。”《礼记·月令》:“天子……驾鐡驪。”《注》:“鐡驪,色如鐡。”
如今的《诗经》版本,大多将“鐡”换成了“驖”字。段玉裁说,“驖”字,是汉代人根据“鐡”字孳乳新造之字。此诗写秦国君打猎之雄风,必然做于春秋之前。亦可做为许慎“鐡,黑金也”之证。
战国的时候,耕具普遍利用铁造。因而,“铁”亦为耕具之代称。
《孟子》
《孟子·滕文公上》云:“许子以釜甑㸑,以铁耕乎?”
春秋战国时,“铁”还指刀兵、兵甲。《越绝书》《吕氏春秋》多有记载。“赤手空拳”亦指刀兵。
《山海经·北山经》曰:“又北三百里,曰维龙之山,其上有碧玉,其阳有金,其阴有铁。肥水出焉,而东流注于皋泽,此中多罍石。敞铁之水出焉,而北流注于大泽。”
那里,“铁”是“水名”。此水似在古滹沱河下流之南,再向北,是山东的沂山。
《春秋·哀公二年》云:“战于鐡。” 那里的“鐡”,是地名。《注》:“鐡,卫地,在戚城南。”此地在今河南濮阳之北。
前面说到,繁体“铁”字之“鐡”“鐵”“銕” 中,“銕”字最古。许慎称“銕”为古文。段玉裁说,“銕”字下面的“夷”,实为“弟”字之讹。段氏所说极是。“銕”字,是形声字,从金,弟声。而“鐡”“鐵”不外是前字的变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