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用脚步测量北京的春意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自古以来，清明就是个内涵极其丰富的节气，在那个万物生发、弃旧容新的时点，人们都情愿走到郊外，不只祭扫祖先，还要踏青折柳、放飞纸鸢。借着润物无声的春意，逃思的悲悼转化成雀跃和期看，好似春与冬的告别。

本期城市安步，我们行走了北京西曲门外，也就是旧京西郊的几处和清明有关的地点。光阴流逝，城市景看早已改变，但春的新和热，却没有甚么别离。用步履和唤吸，往实在感触感染此时此刻的大地，方不负那明丽的春光。

文 | 王婧祎

本期道路图

高粱桥、南长河

“清明不插柳，红颜变皓首”

清明节也被称做踏青节。大约从唐代起头，人们在清明扫墓的同时，就伴之以踏青游乐的活动，至明清已成定俗。明代记载北京民俗的史志书《宛署杂记》中提到，“清明日，小民男妇盛服携盒酒祭其先墓，祭毕野坐，醒饱而回。每年是日，各门男女拥集，车马喧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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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清明踏青第一站，是地处西曲门外南长河（古称高梁河）畔的高梁桥。高梁桥是北京西郊汗青上一座名桥，建于元世祖忽必烈于至元二十九年（1292），是水利专家郭守敬主持修建的白浮泉引水工程上的一座重要建筑物。因为间隔西曲门极近，老苍生出城便是，加以河清柳绿，光景恼人，天然成了人们觅觅春意的好往处。高梁桥也是明清时城内与农村的分水岭，过了桥即是一片田园光景。

1949年以前北京城郊古今水道示企图

来源：《北京城的生命印记》

汗青上高梁桥的光景有多美？很多文人骚客都留下过翰墨。明代文人顾起元的《高梁桥》中描画：“半天禀树色，匝地起花香。”袁宏道的名篇《游高梁桥记》中更是不惜赞誉：“两水夹堤，垂杨十余里，流急而清，鱼之沉水底者，鳞鬣皆见。精蓝棋置，丹楼珠塔，窈窕绿树中。”

每逢清明，城中苍生结伴出游，高粱桥一带游人盛时以“万”计，“簇地三四里”，热闹特殊。还有很多卖小食、耍把势的做起营生，供游人消遣。明人墨茂昞以至用“清明上河图”来比方那里的热闹。连外国人都要慕名而来。清道光年间，朝鲜使者徐有素进京，公事之余赴高梁桥玩耍，并大为赞颂，可见彼时高梁桥之盛名。

清末的高梁桥景看

来源： 《北京档案》

现在，往往高梁桥愈加便当，从西曲门地铁站E2口出站，左转一小段路就到了高梁桥斜街上。因古高梁河改道，如今高粱桥已经不在河上，而是夹在高梁桥斜街南北两条车道之间，也不再通行，河水从旁边一座后来新修的石桥下贱过。青白色的桥面班驳，一些杂草从石缝中冒出来，给730多年汗青的石桥增添了几抹生气。

桥头一块石碑上刻着，“高梁桥，原名高亮桥，传说高亮赶水曾到此，因而而得名”。关于那座桥的来历，有个有趣的传说。据阐明代迁都北京以后，龙王不情愿本身的地皮被占，悄悄使坏，卷了城中所有水井的水逃出西曲门。刘伯温派高亮前去逃击，高亮赶上龙王后把水袋一枪戳破，袋中的水源源不竭的涌出，构成河道，而高亮也被巨浪冲进河里。人们为了纪念他，就在他殉难的处所修起一座石桥，取名“高亮桥”，后改称“高粱桥”。那段故事还被改成了大鼓唱词，“你听孤王把你封：我封你 高亮桥（来） 高亮庙（啊）高亮（那个）庙里（呀啊）塑你的神灵。”

现在的高梁桥遗址

摄影：张印

当然，“高亮赶水”只是一个传说，事实连朝代都搞错了。高亮桥建于元代，高梁河则更要逃溯到三国期间，其时曹魏镇北将军刘靖镇守蓟城，兴修水利，此中重要一项就是“导高梁河，造戾陵堨，开车箱渠”。到了宋代，979年，宋辽两国戎行在高梁河畔打了闻名的“高梁河之战”。宋军战败，宋太宗差点被俘，高梁河之战也成了辽宋关系的重要转折点。

几百年来，古桥历经屡次革新修葺，从最后的三孔酿成单孔，外表已经没有元代构件，而是清代款式，两侧有石护栏。桥下有水闸、闸槽和绞关石，古代高梁河承担漕运功用，水闸就是当初忙碌河道的见证。明代时漕运起点船埠东移后，那条河不再承担漕运，清朝逐步改称长河，此中，从长河闸到北护城河一段被称为南长河。

河边绿柳成荫，许多人在垂钓

摄影：王婧祎

高梁桥的西侧，就是狭长的南长河公园，翠柳成荫，随风轻拂。河水清澈，很多白叟在岸边坐着垂钓。一排长杆短杆弯垂下来，却是和不远处的石桥相得益彰。河中鱼多，一全国来，总能有收获。钓上来，摘了钩子再甩回河里，单纯是一场春日的消遣。

清乾隆年间，南长河颠末疏浚补葺，成为供皇室成员从紫禁城前去颐和园、圆明园等西郊御苑的公用水路，因而又被称为“皇家御河”。乾隆十六年（1751年），皇太后六十大寿，乾隆在长河边修建了倚虹堂，供其母用膳歇息之用。晚清期间，慈禧太后与光绪帝也经常在倚虹堂换船前去颐和园避暑。慈禧十分喜好那段水路，她以至给河边一棵形似蝴蝶展翅的古槐赐名蝴蝶槐。

慈禧赐名的蝴蝶槐

摄影：王婧祎

老北京有两句有趣的俗话，“清明不插柳，红颜变皓首”，“清明不戴柳，身后变黄狗。”意思是，清明踏青，必然要在头上簪柳。而明清时的高梁河两岸恰是“万柳蔽天，空阴蓊葧” 。老北京因而有“天坛看松，长河看柳”之说。能够想象，其时的人们头戴翠枝，在青绿的柳林中穿行笑闹，多么让人憧憬的画面。

然而，跟着晚清国力弱微，长河逐步被烧毁，近年来，为了重现“长河看柳”的美景，有关部分在两岸栽种了许多柳树，搭配桃树及花草，还修建了看景平台和滨水步道，让游人可到河边与水景“密切接触”。假设你情愿在那青绿色的屏障中沿河一路西行，沿路过过五塔寺、紫竹院、万寿寺等古建景看，最末会抵达旧时的皇家园林颐和园。

娘娘庙、五塔寺

极乐寺

“卓立金刚座，巍然五塔崇”

在汗青上，南长河两岸寺庙浩瀚，因而，那一带的玩耍顶峰其实从清明之前的夏历四月初八（浴佛节）就起头了，过了清明方行。明躲书家黄居中有诗云：“四月长安道，芳郊乐事偏。乍休浴佛会，更结赛神缘。角抵依人戏，婆娑里社传。汗挥都会雨，香滚禁城烟。”

其时一座香火兴旺的寺庙是高梁桥四周的娘娘庙，供奉一位培育婴儿的妇人塑像，“备极诸态”。每逢清明前的四月初八，凡不生育者，都来娘娘庙诚心祈求，有灵验之名。祭拜完毕，“各带酒果乐器，杂坐于长河两岸，或系柳为围，或妆点红绿，千姿百态，至暮乃罢。”现在，娘娘庙早已不存，但仍有娘娘庙路的地名，所在社区也喊娘娘庙社区，姑且算是对过往记忆的一点存证吧。

值得一提的是，娘娘庙路旁边的河道非常“原生态”，没有混凝土硬底，河岸没有硬化，人行步道和河道之间也没有离隔，桃红柳绿间，充满着天然野趣。独一的美中不敷，河对岸就是地铁13号线，不时有列车唤啸而过，不外，那醒人的春色，足以消解掉那小小的不协调了。

高梁桥四周的娘娘庙路

摄影：王婧祎

除了娘娘庙，南长河北岸还有一座寺庙，也是古时京城人士清明踏青的胜地，那就是五塔寺。

五塔寺本名“实觉寺”，始建于明代永乐年间。据《日下旧闻考》记载，其时一位印度僧人供献给墨棣五尊金佛和印度式金刚宝座塔的款式。墨棣龙颜大悦，对那位僧人“诏封大国师，赐金印”，并在西曲门外南长河畔划拨地盘，修建了五塔和五塔寺。不外，因为工程浩荡且复杂，曲到几十年后的成化九年才建造完成，皇帝都换了5任。

建成后的五塔寺美轮美奂，张翰的《晚春集实觉寺》赞曰：“郭外春尤在，花边坐落晖。柳深莺细细，桑密鸞飞飞。一水金光动，千林红紫微。踌躇香满地，约马缓将回。”难怪那里会成为京城苍生清明踏青、重阳登高的必往之地。

拍摄于1933-1946年间的金刚宝座塔

摄影：海达·莫里循

寺内最有名的当然就是印度“佛陀伽耶塔”规式的金刚宝座塔，在一座高台（宝座）上建有5座小塔，宝座和五塔的须弥座上密布着佛脚印、佛像、五佛宝座、八宝金刚杵、菩提树、法器、梵文等，堪称为明代建筑和石雕艺术的范例。

清人钱大昕曾做诗描画：“卓立金刚座，巍然五塔崇。犹传印度式，匪假育王功。分影光亮月，摇铃缥缈风。石阑末古在，不坏是实空。”1961年，五塔寺金刚宝座塔被列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庇护单元。1987年，在五塔寺成立北京石刻艺术博物馆。

前些年，五塔寺本来是一处极沉寂的所在，但跟着社交媒体的兴旺，“出片”的金刚宝座塔，和宝座前的两颗古银杏树，让那里成了“网红打卡点”。出格是秋季，银杏叶变得金灿灿时，五塔寺更是游人不停。

五塔寺的银杏树叶子金黄绚烂

来源：视觉中国

其实，和秋天比拟，清明时节的五塔寺，另有一番神韵。不似秋天的浓郁，春天的五塔寺恬淡、清爽。银杏树抽出绿芽，紫色的玉兰花快要开罢了，蔷薇还要月余才退场。游人在寺里走着，脚步总会不自觉放缓。站在塔下仰看，阳光一点也不耀眼，许多人便在塔边觅一处长椅，默坐一会儿，有什么悲悼愁绪，都化在那一刻的春风里了。两位阿姨在塔旁一张石桌上摊开午餐，一位打趣：“那跟家里食觉得可实纷歧样啊。”另一位拥护着：“是啊，在家食什么时候有那种沉寂？”

做为石刻艺术博物馆，五塔寺里躲着很多宝物，此中有一块巨大的明洪武六年“平则门”石额。元大都建成后，西南城门命名为平则门，曲至明正统四年改为“阜成门”。阜成门也称“煤门”，是骆驼队从京西运送煤炭进京的次要城关。洪武年间改名前，那块石额就挂在城门上，后不知履历了如何的漂泊流落，最末进躲了五塔寺石刻馆。

馆内堪称“镇馆之宝”的文物还有许多，并且每件背后都有故事。疫情前，五塔寺几乎每周都安放丰富的意愿者讲解活动，一天少则3场，多则5场。意愿者都是文博范畴的资深研究者，一场听下来收获颇丰。每逢七夕、元宵节，还时常开放夜场。疫情后那些活动大多停行了，期看可以早日恢复，让游人有时机更深进的领略五塔寺之美。

2021年元宵节的五塔寺夜场活动

摄影：王婧祎

五塔寺东侧约500米处，还有一座极乐寺，是一座汉传释教寺院。寺内曾遍植牡丹，亦是旧京春季赏花胜地。清朝时有一位亲王到极乐寺赏识牡丹，题匾曰：“国花寺”，因而极乐寺内的牡丹园被定名为“国花堂”。

然而，后来一场大火，极乐寺中牡丹尽毁，令人叹惋。明末清初孙承泽编著的《春明梦余录》中记载了此事：“寺成化中建，中有牡丹园，春日游屐恒满。园有高楼，万历壬辰进士旷喊鸾欲登之，寺僧辞以久扃未便开，旷不听，甫登楼火发，旷楼俱烬。”

该寺清末已经破败，新中国初期另有遗迹，现仅存正殿及正殿耳房，位于一座高档小区紫瑞嘉园内，2014年被列为海淀区文物庇护单元。小区安保严厉，不容许外人进进，我无缘见到极乐寺，心中唯回响着一段对话：

曰：“与少乐乐，与寡乐乐，孰乐？”

曰：“不若与寡。”

万寿寺的玉兰花

来源：万寿寺 北京艺术博物馆

固然极乐寺的牡丹不再，但长河畔的寺庙中，仍有许多花事可赏。五塔寺除了玉兰和蔷薇，还有一种文冠花，因谐音文官花，在古时被视为祥瑞之树，象征着官运利市。考生们在应试完期待发榜时，常到文冠树下祈求好运。

万寿寺刚刚组织了一场玉兰主题摄影大赛，收获很多佳做，红墙灰瓦的映托下，庙宇的悠远禅意中，一树压枝低的玉兰更显得莹白如玉。若是离了南长河往城里往，法源寺的丁香，雍和宫的桃花，智化寺的梨花……花事接踵，不乏其人。

茶神庙、海淀公园

“待到春风二三月，石垆敲火试新茶”

“茶以春为贵，春贵在当时。”清明前后是摘茶好时节，颠末一冬的冬眠，一树鲜翠柔嫩的茶芽和春意一样，来得若无其事。做成的茶叶清香芬芳、甜美醇和，安慰了冷冬里无数孤单的杯盏。明前茶富含多种维生素和氨基酸，为上上佳品，但清明前气温偏低，茶树生长速度慢，能到达摘摘原则的茶叶很少，因而有“明前茶，贵如金”的说法。

明前茶的摘摘和造造都很讲究。有雨不摘，有云不摘，赶上好天，茶农往往全家上阵摘茶。当像鹰嘴针尖样的茶芽展满篓底后，要履历晒青，让太阳的味道浸润茶叶；晾青，让嫩叶流失部门水分；杀青，让茶叶在铁锅中释放出茶香；揉捻，让本来扁平如纸的叶子卷曲紧结成型；最初颠末焙干，一捧履历了阳光与炉火淬炼的新茶就做好了。

杯盏之间，茶香怎能不唤起诗情？于是有了“待到春风二三月,石垆敲火试新茶”“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韶华”如许的佳句。

拥有着500多年汗青的海淀镇

明前茶鼎鼎大名，但很少有人晓得，在北京海淀，曾有一座和明前茶有关的奇迹，就是位于海淀古镇东南部的茶神庙。

海淀镇有着500多年的汗青，是海淀区最古老的村镇，早在元代，史乘上就有海淀镇的记载。那里曾经水系兴旺，据明代北京处所文献《长安客话》记载：“水所聚曰淀。高梁桥西北十里，平地有泉，滮洒四出，淙汨草木之间，潴为小溪，凡数十处。北为北海淀，南为南海淀。远树参差，高低攒簇，间以水田，町塍相接，盖神皋之佳丽，郊居之选胜也。”

在如斯“郊居选胜”之宝地，明末以后，海淀聚落一带呈现了大规模的园林建筑，如清华园、勺园、畅春园、圆明园等，清廷常从紫禁城内来此视朝听政。出格是雍正和乾隆年间，圆明园一度以至成了临朝听政的中心，王公大臣苦于城表里的驰驱，也在海淀建造了大量的私邸宅院。海淀镇因而富贵开展了起来，在其时成为了京郊第一大镇。《天咫偶闻》载：“旧日士医生居第，多在海淀镇灯笼库一带。墨门碧瓦，累栋连甍，与城中无异。”

五六十年代的海淀病院

既然那么多王公大臣、商贾富户住在那里，他们生活豪华，社交频繁，天然离不开高操行的茶叶。于是，很多茶商来此开店，一时间好茶云集。为了祈求生意兴隆，商人们集资修建了一座茶神庙，供奉茶圣陆羽。每年明前茶上市之时，茶庄老板们都要来此敬茶、上香、叩拜茶神。

《海淀古镇风物志略》里记载过那座茶神庙：“海淀镇茶神庙建在皇（黄）庄七堆南侧。建筑格局有庙门，一进大殿供奉灵官，二进大殿供奉茶神，为泥塑彩像，两旁站立孺子各两名，手捧茶瓶、布掸子。”

茶神庙的位置其实就是今天海淀病院。据史料记载，那座小庙曲到民国后期尚存，20世纪50年代修建中曲第七病院（今海淀病院）时被拆除，现已无迹可觅。不外，在汗青上古海淀镇的一部门，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完工的畅春园所在地，2003年建起了海淀公园。我们能够往海淀公园，追想一下往昔的古镇风情。

浩瀚市民和旅客在海淀公园踏青赏花

来源：视觉中国

公园位于海淀镇六郎庄社区，前身畅春园寓意“四时皆春”“八风来朝”“六气灵通”。康熙皇帝很喜好那里，每年都要来此栖身和处置朝政。可惜，那座园子在英法联军进侵北京后，遭到了大规模的夺掠和毁坏。

现在的海淀公园占地开阔，内有一片２万多平方米的开放式草坪，青草初长，还不茂盛，许多小伴侣在放风筝，还有很多家庭扎起了帐篷。园中有一小湖，取当初万泉河与巴沟河汇进畅春园构成的丹棱沜之旧名，丹棱晴波也成为园中一景。湖边长凳上，有人在野餐，有人在读书，尚不强烈的阳光是更好的布景光。

公园内另一处比力有特色的景看是京西稻田。海淀镇一带曾经是有名的京西稻主产区之一。乾隆皇帝曾将下江南时带回的优良品种“紫金箍”在那里引种，那位皇帝在《万泉郊行即事》中骄傲的写道：“疑是山村是水乡，禾苗低亚稻苗黄。绿杨十里蝉声沸，飒爽风中饘粥香。”

如今公园内仍然有一片京西稻田，名为“御稻流香”，并成了学生的课外理论基地。每年收获季节，稻株摇曳，金穗飘香。不外，如今稻田中尚未播种，只要旁边的一处石碾子，提醒人们京西稻的悠久汗青。

海淀公园“御稻流香”的稻子熟了

来源：视觉中国

从海淀公园出来，那一程踏青之旅也就完毕了。想到旧时清明，京城苍生定是和我一样，从城中雀跃着赶往长河，赶往花园，赶往寺庙，盼着一株柳，一树花，和一场热诚的祈愿。那种期看着春回大地、“气清景明，万物皆显”的心愿，恐怕也和今日的我无异吧。

参考材料：

1.《高梁桥 明清踏青胜地》，刘永加 ，《北京晚报》

2.《高梁桥：明清出游“打卡地”》，《北京日报》

3.《家乡的明前茶》，范泊静 ，《老友》

4.《探觅那些浸满茶香的北京地名》，户力平，《 北京青年报》

5.《你晓得“老海淀”的故事吗？》，《文旅海淀》

排版｜俞冰如 吴佩珊

审核｜王菲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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