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前,安禄山贵为三镇节度使相比王忠嗣,高仙芝,安禄山有什么对外作战功绩?安禄山为何会反叛?
安史之乱前,安禄山贵为三镇节度使相比王忠嗣,高仙芝,安禄山有什么对外作战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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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说到安禄山,就不得不提“安史之乱”。一直以来人们都是把“安史之乱”作为唐朝由盛而衰的转折点,而安禄山也是大唐由盛转衰的罪魁祸首。历史从来都是无法假设的,我们不知道如果没有安禄山,大唐是否能够一直繁荣,事实上从安禄山发迹开始,大唐的命运就注定了!
相较于王忠嗣、高仙芝,安禄山没有显赫的战功、没有行云流水的文采,他的发迹更加戏剧和偶然。
安禄山从小就是孤儿,30岁以前一直以商人的身份混迹在边疆地区。30岁步入军旅,用不到4年的时间就升到平卢将军,然后开始沉寂,在经历两次死里逃生之后,在40岁那年一跃成为驻守边疆的藩镇最高军事统帅——平卢军节度使。在之后的几年里,他创造了边疆番帅仕途腾达的神话。42岁兼任了范阳节度使;45岁兼御史大夫;46岁朝廷赐之铁券封开国公;48岁赐爵东平郡王;49岁又兼河东节度使;自40到49岁,安禄山从一方节帅到身兼三镇,所获得的荣耀与君宠达到顶峰。50岁策划变乱;51岁称大燕雄武皇帝;55岁被杀。
可以看到安禄山的政治发迹,主要是在40岁以后,而他的发迹和战功其实并无太大的关系,主要归功于他处心积虑的个人经营!他是如何做的呢?简单说来至少有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攀附宰相贿赂官员,营造个人荣誉
开元二十九年河北处置使张利贞到营州考察,安禄山对张利贞及其随员厚赠金帛,张利贞回朝复命之时对他大加称赞,第二年安禄山就被任命为平卢节度使。天宝五年吏部尚书席建侯监察河北,安禄山又如法炮制,席建侯在向朝廷的报告中力称安禄山“公直、无私、严正、奉法”。
之后他投靠宰相李林甫,得到了更大的发展空间,获取到更多的政治利益。所谓:“右相李林甫与禄山交通,复屡言于玄宗,由是特加宠遇。”可以说安禄山能够得到重用,与李林甫等人的推美是有直接关系的。
第二,造假创政绩
安禄山知道自己的作用和价值,就是要让朝廷确信他可以确保唐朝东北边防的安全。为了“以边功市宠”,他常常利用欺骗手段诱杀“两番”。史载:安禄山前后十余度欺诱契丹,酒宴之时酒中放莨菪子,预掘一坑,待其昏醉,斩首埋之,皆不觉死,每度数十人。甚至不惜有意侵掠两番,制造事端,恶化边境形势。这样安禄山有了出兵的理由,也就有了立功的机会。
本来东北边帅身兼“押两番使”,绥靖两番、确保东北边境安谧乃其职守,安禄山却借之成为他仕途腾达的阶梯,其阴毒残忍与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安禄山正是利用东北边防之势,挟两番以邀其功,一步一步博得了朝廷的信任、玄宗的恩宠。从这层意义上说,是唐朝的国策造就了安禄山。
第三,赢得皇帝的欢心。
安禄山看准了唐玄宗对东北形势的态度,明白自己身当守边重任,向皇帝表达忠心十分必要。进京觐见时,他总是会用很肉麻的话表达忠心。在宴会上,安禄山进奏:“臣生番戎,宠荣过甚,无异材可用,愿以身为陛下死。”
在唐玄宗面前,安禄山反应敏锐,回答皇上的提问,有时还不乏诙谐。安禄山长得很胖,晚年益肥,腹垂过膝,自秤得350斤。安禄山每行,必有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有次朝见,唐玄宗指着他的大肚子开玩笑:“胡腹中何有而大?”答曰:“唯赤心耳!”诙谐中很确切地表达出自己对皇上的赤诚忠心,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纵观安禄山的发迹之路,有几点还是比较明显的:
一是他的出生和商人本性,让他在唐朝边疆地区找到了发展的土壤。二是洞悉仕途之上的游戏规则,把个人才华和皇帝的需要有机结合起来,使皇帝信任自己是一个可以倚赖的“万里长城”。三是紧紧抓住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充分利用了与杨贵妃的“母子关系”讨得皇帝的欢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以说在安禄山没有叛乱之前,一直是唐玄宗信任的边疆守将,那些奏称安禄山有不臣之心的人,唐玄宗都下令押送给他处理。
结束语:安禄山从边疆守将走上叛乱进而与皇帝分庭抗礼,不是朝夕之事。这与安禄山自身的经营有关,也与唐朝国家政治、军事、经济形势有关,不可一言以蔽之。应该说是当时的历史条件给安禄山这样的野心家和投机者提供了舞台,而这样的人能够发迹并且红透大唐,给我们的更多的是一种警示。
安史之乱前,安禄山是有对外作战经历的。与王忠嗣、高仙芝等人相比,安禄山的对外作战能力一塌糊涂,不仅败多胜少,赢的手段也不光彩,他之所以能身兼三镇节度使,主要还是他的阿谀逢迎、投机钻营。
唐玄宗李隆基继位后,励精图治,任用贤能,社会得到快速发展,内患已经平息,帝权已固,国家实力进一步增强。同时,帝国周围群狼环伺,东北有契丹与奚,北方有东突厥,西方有吐蕃及西突厥,面对这一系列军事威胁,玄宗决定先攻实力最为强大的吐蕃,而对契丹、奚则采取攻战与和亲交互为用之策。 自开元二年至开元二十三年,唐与契丹、奚之间相互攻伐,各有胜败,期间玄宗曾以公主和亲归顺的契丹、奚族统领。 开元二十三年,奚和契丹再次举兵犯边。幽州节度使张守珪令平卢讨击使、左骁卫将军安禄山率军进击,但安禄山恃勇轻进,战败而归,之后张守珪亲帅大军,大破契丹。 开元二十七年,因张守珪隐瞒平卢军使乌知义攻奚败状,反而上奏获捷,事泄后张守珪被贬为括州刺史。 为了取代张守珪,同时取悦日渐昏聩的玄宗,安禄山屡次出兵攻掠奚、契丹,迫使其各杀公主背唐。
天宝九年,安禄山诱骗奚、契丹酋长赴宴,席间借机将他们杀害,并献首长安,此举果然使得玄宗大悦,于是擢安禄山为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 天宝十年,安禄山率兵六万,远攻契丹松漠牙帐,不惜士卒疲惫不堪,不顾天雨而致弓弩失效,强行进击,结果遭到契丹、奚兵合击,惨败而逃。
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与史思明发动安史之乱。唐平定安史之乱后,各地藩镇割据,幽州、卢龙、河北等地藩将擅地自保,而契丹、奚等族亦很少犯边,常有入朝奉献。而后后依附于北方强盛起来的回鹘,又有进犯。此后有卢龙节度使刘仁恭父子率部击败契丹,迫其不敢犯边,直至唐朝灭亡。 从对契丹、奚作战以及安史之乱中安禄山的表现来看,安禄山的军事能力着实一般。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契丹、奚的攻伐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帝国外围压力,很大程度上消弱了契丹、奚的实力。综合而论,安禄山的成功更多是在于他对当权者的巴结逢迎、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
安禄山为何会反叛?
众所周知“安史之乱”被认定为唐帝国由盛转衰的关键点,但是关于安禄山敢发起叛乱“造反”的原因与实力却众说纷纭。一些人觉得安禄山代表着北朝以来的番兵番将的势力,有足够的军事势力来对抗帝国的中央。另一部分人认为安禄山不过是一位封疆大吏,一位政治上的投机者,不足以击垮帝国。
任何脱离当时条件下的判断都是耍流氓!
电影《妖猫传》中的安禄山
我们今天就来了解一下, 当时的安禄山到底有多少本钱,敢让他铤而走险!
——最根本的原因军事制度的改变,给了投机者机会
原本唐帝国的建立时继承了“关陇集团”的军国体制,充满军事扩张的欲望。这个“关陇集团”实际上就是五胡乱华之后,鲜卑王朝与汉族杂糅之后,留下来的军政遗产。是贺拔岳在关陇地区整合的军事力量,他们定居关中,胡汉杂糅,相互通婚,形成的一个军事政治集团。有两种制度是从北魏时期开始伴随着“关陇集团”一直延续到了唐帝国——均田制与府兵制。
唐代建筑复原图,当时的折冲府也许就是这样
均田制可以理解成国家将无主的田地按人数分配给农民耕种。而这些农民就成为府兵,府兵制的主要机构叫做“折冲府”,负责府兵的选拔和训练,府兵平时在耕田,农隙训练,战时作战。只要是府兵,全家免除赋役。这样的军队,国家是基本不花钱的。
而军事扩张的上限和无主土地的减少开始改变原有的府兵制。而武则天时期严重的土地兼并最终将均田制彻底崩溃。最终在无兵可用的情况下,唐玄宗开始锐意革新,又改府兵制为募兵制,招募“职业军人”守卫辽阔的边疆。一切为战争考虑的宗旨下,节度使也就随之诞生。
唐帝国中后期中央北衙禁军的主力“神策军”,现代人的复原仪仗队
由于军事制度的变革引发了一系类的制度反应,由于募兵制给国家带来了巨大的财政压力,财政经常不能按时供给边疆。所以节度使的权力开始涉及军政、财政等等各个方面。
在安禄山起兵之前,唐帝国一共分为十个地方节度使:
唐代天宝时期的十大节度使位置和名称,根据唐代行政地图标注
而安禄山当年已经身兼三个地区(平卢、范阳、河东)的节度使职位。
——重要原因国际环境影响,给了投机者时间和空间
在唐帝国建立初期,“关陇集团”开始分化瓦解,但府兵制等一些优秀的经验被保留。当时突厥异常强大,唐初天下未定之时,各地方势力纷纷向突厥建立良好关系,这里包括山西李家、河北窦建德等等。直到唐统一中原后,突厥内部开始涣散,唐帝国迅速介入草原地区。
从此,唐帝国便开始了一段可以左右北方贸易路线的黄金时期。可还是在武则天时期,被周女皇任人唯亲的军事任免给搅乱了,大量的武姓贵胄担任指挥造成了唐帝国大量军事灾难。直到唐玄宗时期,才重新以武力控制贸易路线。
《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中的武则天
但这时,国际趋势与李世民时期,出现了新的变化。回鹘与吐蕃等势力在西域崛起,让从长安出发走河西走廊的贸易路线十分危险。唐帝国不得不转移贸易路线,从河套地区前往鄂尔多斯高原,这样西去布哈拉与撒马尔罕、东去辽东与渤海国。
在传统的丝绸之路的北面还有草原丝绸之路
在唐玄宗时期的北部有两个实力强盛的军事集团。一个是安禄山,叛乱前安禄山已经是平庐、范阳和河东三地的节度使。另一个是以王忠嗣、哥舒翰为首的河西势力,他们控制着帝国的河西、朔州和陇右三地节度使。坐镇长安的唐玄宗的帝王之术始终调节着,帝国北方这两个军事集团,任何一方的实力明显超标,就可能造成自己的权威受损。
安禄山借机更好的发展
但就是由于吐蕃与回鹘的强盛,边防压力巨大,西部甚至要与阿拉伯-波斯势力交战,让西部驻军消耗巨大。反观安禄山,他却而悄然间在草原贸易路线上茁壮成长。北方的军事平衡就这样被打破了。
——开放的格局,给了投机者发展的机会
之前提到唐帝国源自“关陇集团”,而他们的特点之一就是容易产生能打的军队,非常善于吸收各类技术,并且由于不完全以血亲关系为纽带的继承制度,也非常愿意吸纳任何武装力量的个体或团体加入。这也是唐帝国开放的原因之一。
由于贸易路线重心的改变,北方草原的民族如:突厥人和粟特人对唐帝国的重要性得到提升。哪怕一些人已经不是纯粹的粟特族群,但也抓住了兴起的机遇。
突厥人和粟特人开始在北方加入帝国的军队
就像安禄山,也随着这批草原民族一起遇到了发展的机会。安禄山的前半生,就像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他的父亲是来自中亚的粟特人,母亲是突厥的巫婆,父亲早年过世。安禄山便随母亲改嫁到了一个突厥家庭中。少年时期的经历,让安禄山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也掌握了粟特语和突厥语还可以和契丹部与奚部交流。
唐代外国官员人数及其庞大
凭借着自身的本领为唐帝国工作,渐渐的安禄山也混到了大部分外族军人的最高位置。这既是时代背景的造化弄人,也是帝国既定国策的推动作用。唐帝国长期以来对于外国人和国内居民采取不同的治理手段。
帝国非常欢迎外国人来到唐,因为他们可以带来贸易、不同的管理和军事技术,往往受到帝国的重视和不错的待遇。他们可以在这里娶妻,但妻子不能跟随出国。这其实也反映了,唐帝国对于国内居民的政策,往往被视为纯粹的“生产资料”。
玄奘西天取经其实就是偷渡行为
值得一提的是受到帝国统治者管理下的民众,甚至不能主动与外部世界交流和做生意。我们熟知的玄奘“西天取经”,实际上就是一种“偷渡”行为。
——朝廷文武官员的对立,给了投机者一个理由
在唐玄宗时期,唐帝国刚刚从武女皇任人唯亲的军事乱局中走出来。一批新兴的文官集团开始崛起,他们并不属于传统的“关陇集团”;也不是“山东势力”;更不属于“南方士族”,他们是以杨国忠为代表的皇权附和者。
《虢国夫人游春图》,虢国夫人是杨贵妃的三姐,在杨贵妃的庇佑下显赫一时。在安史之乱中自杀
在能压制众人的李林甫死后,杨国忠与安禄山合谋诬陷其谋反。这让杨安两人登上了权力的最核心地带,但之后两人便开始上演权力争夺的游戏。由于在战功方面,毫无优势的杨国忠不断地“告发”安禄山谋反。彼此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唐玄宗已经调解不了两者的平衡,终于安禄山以“除掉杨国忠”的名义发动叛乱。
——投机者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局面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随着安禄山的起兵,打破了之前的平衡,他所有的优势都变了。
投机者安禄山面临着失败的命运
安禄山虽然属于唐帝国的东北番将集团中的一员,但他却早已经脱离了番将族群,是跟随张守珪开始从军的。可以说他一直是依靠着唐帝国内部的体制便利获得地位提升的。这样的安禄山,在文官集团里把他当做外族将领,在外族团体中他又不是同类。所以在安禄山的心腹也很少有外族人,大多数也都是汉人。这就导致了,安禄山其实根本就难有政治基础,即便是他攻克了洛阳、长安,但只要唐帝国的皇帝还在他就难有作为。
电影《妖猫传》中杨国忠已被砍头
而安禄山起兵借口的“杨国忠”,也在马嵬驿连同“杨贵妃”一起当做“政治包袱”给处死了。而他所谓建立起来的“大燕”外族人的家园也毫无群众基础。就这样很快的,他就输掉了舆论。
当唐玄宗一行逃亡巴蜀,粮草从原来的大运河运到洛阳—长安,改道长江逆流运送到巴蜀,避免了洛阳失守后的粮草危机。帝国的内地驻军也在张巡的领导下阻击叛军于睢阳,死死扛住。唐肃宗即位后前往朔方,西北的军事集团东援反击叛军。原本就与安禄山不和的西北军事集团和番将们成为反击安禄山叛军的主要力量。
张巡在睢阳之战死死拖住了叛军
国际局势也有了新的变化,唐帝国的西域势力开始回撤,吐蕃被郭子仪的疑兵吓退,回鹘大军加入平叛,甚至是龟兹和于阗的王族也带着本国军队加入平叛。原本边境紧张的西北河西走廊与西域地区获得了暂时的稳定。这条贸易路线重新活跃了起来,安禄山又失去了贸易路线。
在经过肃宗、代宗、郭子仪、李光弼等人的努力之下,安史之乱终被结束。
安史之乱给了唐帝国的沉痛的一击
安禄山集团的发展,根本上是唐帝国土地兼并后军事体制变革带来的;也是国际局势和国内政治争斗演变出来的结果。实际上安禄山的叛乱是不可能成功的,一旦局势平衡被打破,他的优势就全消失掉了。唐玄宗原本也以为的安禄山不敢叛乱,可是架不住投机者的豪赌。
安史之乱的破坏性非常巨大,帝国的统治地位不再那样牢靠。原本就存在政治风险的节度使制,在唐帝国剩下的时间里变得更加可怕。一个藩镇割据的时代就此拉开了序幕。
跌入历史深渊的安禄山
安禄山这位政治投机者,也随着他的豪赌跌入了历史的耻辱深渊中。
发动叛乱的原因无非两种。
1、受到压迫,不得已而反抗。
2、受到野心的驱使,主动发起动乱。
安禄山就是这两种叛乱的综合体,一方面是受到了统治阶级内部的排挤,尤其是杨国忠与安禄山之间争权夺利,成了安史之乱的导火线。另一方面是安禄山久怀异志,加上手握重兵,计划以讨之名举兵叛唐。
发动叛乱往往不是单方面的责任,而是多方面的原因。由于长时间的矛盾积攒,统治阶级的斗争,得不到解决。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