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有什么特别恐怖的故事或者真实经历?游戏禁忌综
有木有什么特别恐怖的故事或者真实经历?
我的父亲是个没进过一天校门,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给我们多次讲过他年轻时期的一场恐怖经历,直到现在,每每回忆起他描述的那个场景时,我的眼前还会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七十年代末,还没包产到户那会儿我们家很穷,爷爷长期卧病在床,奶奶早在闹饥荒时就去世了。那时候姐姐才七八岁,我才两三岁,家里的生活来源全靠父母从生产队挣来的工分,每年的口粮总是不够吃。
那一年的冬天,家里又断粮了。
父亲背着口袋去十几里外的二姨家借粮食,二姨家在川水地区,加上家里劳力多,生活要比我们稍微好一些。
父亲借到了二十几斤苞米,为了不让我们挨饿,于是就扛着它连夜往家赶。
因为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所以他来回只能步行。
他快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到半夜十一二点了,那时候的街上都还是土路,没有路灯,也没有车来车往,所有的人都早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走到一个叫“张家祠”的地方时,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钻出来了两个壮汉。
他俩把父亲堵在了路中间。
借着月光,父亲看到他们都拿着凶器,一个握着一把匕首,一个拿着一根木棒。
那时候治安特别乱,一到晚上,劫道的特别多,年轻人出门都不敢一个人走,得找个伴壮胆。
父亲心想完了,粮食要是被他们抢了去全家都得饿肚子。
他虽然很害怕,但是本能的紧紧抱着粮食不放。其中一个拿刀在我父亲脸上比划了一下,说东西放下,搜完身再走人。
另一个拿木棒的一把夺过父亲怀里的苞米,开始对我父亲搜身,结果什么都没搜到。
觉着再榨不出什么油水来,拿刀的那个说了声滚。
我父亲虽然吓得浑身直发抖,但是一想到家里正在挨饿的我们,于是就壮着胆子把家里的情况跟那两人讲了一遍,然后求他们高抬贵手把粮食还给自己。
拿着木棒的刚要举起木棒打父亲,突然从黑暗中又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下!
我父亲这才看见一棵大树底下还蹲着一个人。
那人闷声说,过来。
我父亲老老实实地朝那人走了过去。
月光下,那个人很壮实,好像一只眼是瞎的,他抱着双臂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用仅有的一只眼冷冷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父亲。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赌一把。
我父亲没听明白,也不敢问,只是低着头弓着腰站在那里发抖。
那人又发话了,说老子今晚想跟你赌一把,给你个选择,选我左手还是选我右手?看你的运气吧,你赢了拿东西滚蛋,选输了挑你一根筋。
我父亲跟他讨饶,他说再啰嗦算你输。
后来,我父亲在他的逼迫下胆战心惊的做出了一个选择:选他的左手。
只听那人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伸出他的右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斧头。然后又伸出了左手,左手中空无一物。
我父亲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就想从拿木棒的那人手里拿过粮食跑路,生怕他们反悔。
就在他拿了粮食刚转身要走的时候,蹲着的人又说了一声站住。
我父亲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人果然要反悔,但是他又不敢跑,抱着粮食一定是跑不过他们的。
于是他就乖乖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那人说,愿赌服输,把你赢了的东西拿走。
我父亲回过头瞄了一眼,他手里除了那把斧头外什么都没有。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对方伸长了左手,说把我的袖子撸起来自己拿一块。
我父亲小心翼翼地照做了,当他撸起那人的棉衣袖子后,看见他手臂上全是手表。
那人说,要第几块?说!
我父亲回答说我不要,还是让我走吧。
结果对方不答应,骂我父亲啰嗦,说再啰嗦就翻脸。
于是我父亲低声说了个“三”。
那人果真把第三块表捋了下来给了我父亲,说你小子命大,滚吧!
我父亲这才一口气没敢歇,一路小跑就回了家。
他不认字,在煤油灯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是一块啥表,生怕那几个贼人使诈,过几天又会来讨要,于是就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炕柜的最里头。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父亲觉着那几个劫道的说的是真话,于是就把那块表从炕柜中取了出来,然后找了个识货的人看了一下,结果那人说这是一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按当时的价格,起码值100块左右,而且有钱也很难买到,买它不但需要钱,还需要票,是凭票供应的。
我父亲说,那时候国家职工的工资一个月才36块钱,一斤粮食才一毛多,一斤肉才五六毛,一斤盐巴才一毛三分钱,那一块手表足够我们全家吃三四个月。
从二姨家借来的苞米没多久就吃完了,于是我父亲心一横,就把那块上海牌手表托我舅卖给了他们矿上一个快要结婚的男青年,卖了96块钱。
他用那些钱给我爷爷从一个很有名的中医跟前抓了几副草药,剩下的全买了粮食,然后把借我二姨家的苞米也给还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一九八三年。
我父亲说那一年国家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严打”活动,抓了不少坏人。
有一天,街上突然想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声,他跑去看热闹时才知道是公家押着抓来的坏人们在游街。
坏人很多,有些被绳子捆着,有些戴着手铐,装了三大卡车。
突然,他在其中一辆卡车上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人面露凶相,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瞎的。
我父亲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人就是几年前在半夜劫道,还让他赢了一块手表的那个人。
那些坏人被游完街后押回了看守所。
我家离看守所比较近,看守所的老所长我父亲也认识。
有一天,我父亲让我妈烙了一打油饼,又买了一只鸡,收拾干净煮熟后拎着那些东西去了看守所。
见了老所长后,他把那个不知名的人的外貌特征给所长详细描述了一下,然后把那些吃的托老所长给那人捎带了进去。
我父亲说,他之所以那样做,是想让他在里面吃两顿饱饭,曾经那些草药救了我爷爷一命。他说他一辈子没占过任何人的便宜,那些吃的就当是还债了。
我父亲说,当年八月份的时候他又见过那人一次,是在公判大会上见到的,开完会后,那人被押赴刑场枪决了。
这是我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真实经历,他的那一场经历,别说是胆小怕事的他,就算是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遇到,恐怕也会怯上三分。
我的大表姐比我大一岁,是我妈从坟茔地里捡回来的。
八三年夏天,我妈那天一早到田里割草。平时她都不走经过坟茔那条路,那天,她说不知怎么走的就走了,然后,耳边还总有小孩的哭声,断断续续。我妈本来胆子就小,也没敢去张望,因为过去夭折的小孩都不埋,直接扔坟茔,野猫野狗就很多。
我妈越不去看,那小孩的哭声就强些。心想这太阳都升了,也不怕啥,然后她就壮着胆子往坟茔方向挪了几步,一眼就看到一个花包裹放在一个坟堆旁。我妈就上前查看,果真一个小婴孩,嘴巴都干巴得叫不出声了。估计是前一天晚上扔的。
我妈用镰刀挑了点水洼水滴在她嘴里,小婴儿立即就咂巴嘴。我妈掀开衣服一看,吓得不行,她的身上爬满蚂蚁,我妈吓得不敢看。连忙给她又挑了几口水打算走,因为估计也活不成了。
我妈一走,那小婴孩就哭,我妈回头去看,那小婴孩就很乖的样子。很神奇,我妈就把小婴孩抱回家了,大表姐的腿被蚂蚁咬麻木了,不能弯曲,也掰不开,找赤脚医生针灸半年才好,病好送给结婚五年没生孩子的大姨。然后大姨也有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但对大表姐疼爱如初。
大表姐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有两女一男,孩子都很聪明,总是考年级前几。
几年前,她的亲生父母认她,被她拒绝了。她常说我妈和大姨就是她的恩人,是她的再生父母。